陳萬裡道:“一個親戚。”
“說我給三百萬,安全司就可以給我弄個沙場老闆玩玩!”
申宏怒道:“放屁,是誰說的?勞資三令五申不許錢權交易。”
“誰膽這麼大,作死啊!你說,老子回去就扒了他的官皮兒!”
已經快走出走道的陳萬裡,借着給申宏遞煙的當口,扭頭回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海民一眼。
張海民如遭雷擊,震撼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萬裡和申宏走後的第一時間,他女兒的生日宴都不回了。
當機立斷,就直奔唐大鵬家道歉去了。
……
過了拐角,陳萬裡就笑呵呵的岔開話題:
“申司長請客必然都是貴客,我去不合适吧?”
申宏豪爽一笑:“你也是我的貴客,上去玩玩,不妨事!”
“正好帶你認識點朋友,你不會不樂意吧?”
陳萬裡聽得出,申宏這是有意提攜他,帶他認識點人脈,這投桃報李以後申宏需要鑒定古董,他就得出手給看看。
雖說陳萬裡對這種人脈交際并不感興趣,但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哈哈,老哥這麼給我臉,我哪兒有不給面子的道理!”
“陳兄弟,天緣閣給你首席你都不做,現在是做什麼?”申宏問道。
“我是醫生,我治病的本事,可比鑒寶拿手多了!”陳萬裡笑道。
申宏略微有些詫異,随即笑道:“那還真是巧了!酒桌上我有個朋友正好不舒服,到時你幫他瞧瞧!”
“不過說好了,拿得準你說話,拿不準就不要出聲啊!”
“好說好說!”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間大包廂,裡面坐了不少人。
雖說他們穿着很随意,但姿态和氣勢一看都是久居高位之人。
特别是坐在首座的那個中年男人,穿着看似很普通的polo衫,但帶着金絲眼鏡,眼中精光四射,很精明幹練的樣子。
“老申,你咋去這半天,怎麼,準備借尿遁逃酒嗎?”
一人笑盈盈的扭頭看向精明幹練的男人:“劉市首,我要揭發。”
“老申這家夥喝酒最不地道了,經常變着花溜,今兒要不是你在,估計也早溜了。”
劉市首很和善的捧場一笑。
申宏翻了個白眼:“老金,你這鳥德行真是沒變,一天到晚就喜歡打小報告。”
“勞資喝酒什麼時候慫過?待會兒單幹,誰先趴下算誰輸。”
說着申宏拉過陳萬裡,跟衆人介紹道:“這是我一小兄弟,是個醫生,醫術高超,還懂鑒寶,上次幫了我一大忙。
天緣閣的首席祁高鳴祁師,都對他推崇得很呐!”
陳萬裡心道是這申宏夠随意的,這種局竟然會帶他一個白丁來,不過想起舒伊顔之前說的,這申宏家背景不同,又覺得釋然。
“老申啊,你帶醫生來給劉市首治病,得找個靠譜的啊。怎麼帶個毛頭小子,還是玩古董的!醫生玩鑒寶,說得好聽那叫多才多藝,說得不好聽叫不務正業!”
申宏哈哈哈一笑:“去你的,我是帶小朋友上來玩玩,讓你們以後買寶貝可以找他鑒定!”
說着他直接摟着陳萬裡落座,豪爽道:“來,兄弟你給他們露一手,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衆人都聽得出,申宏這話就是個玩笑,自然沒有人當真。
況且陳萬裡的年齡看上去就像個剛畢業的醫學生,衆人也隻當是申宏提攜後輩,帶來混個眼熟的。
陳萬裡也淡淡一笑,目光掃過衆人,端詳了片刻,幾乎每個人的大小毛病便已經了如指掌,隻是他也并不着急開口證明自己。
反倒是饒有興緻的看向了劉市首右手邊落座的老者,那老者須發皆白,看上去應該是個老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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