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而同類總是相斥的。
鐘宥齊仿佛也是過了這麼些年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程斯刻,原來在他不在意的時間裡,程斯刻已經悄悄長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他不再是從前那個隻知道依賴溫淺的小孩。
相反,他的野心和欲望正在跟他的年齡與身軀一同長大,而到現在,他無需再掩飾自己的想法了。
程斯刻的眼神直白露骨,裡頭明晃晃昭示着他對溫淺的絕對擁有。而這一點正是讓鐘宥齊感到荒唐的地方。
程斯刻,算是哪裡冒出來的東西?
他可以對印之遙退讓,可以接受溫淺的心裡始終藏着一個印之遙。但他卻沒有理由要對程斯刻退讓。
如果連程斯刻都可以,那他鐘宥齊為什麼不可以?他的退讓豈不成了笑話?
鐘宥齊的嘴角微扯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他維持着這個與溫淺近在咫尺的動作,反問程斯刻:“你覺得我在幹什麼?”
“離開他,别讓我說第二次。”程斯刻眼眸漫上了一層血紅,他的臉部肌肉不正常的抽動。
“我以為你這麼讨厭我,早就知道我對溫淺的想法。”鐘宥齊站起身來,一絲嘲諷浮上嘴角。
程斯刻從門口大步走進來,站在了病床的另一側,與鐘宥齊争鋒相對。鐘宥齊也是這才發現,程斯刻已經高大到能和他平視。難道就因為這個,被施舍領養的卑微流浪者也有了到他面前叫嚣的底氣了嗎?
“我知道,但不重要。”程斯刻過于洞悉人心的眼神射入鐘宥齊的瞳孔,他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他、是、我、的。”
“是嗎?你這點心思,敢當着他的面再說一次嗎?”鐘宥齊覺得好笑。
“那你呢?守了這麼多年,還有說出口的勇氣嗎?”程斯刻嘴角微擡,憐憫地看着鐘宥齊,“又或者,你有這個立場嗎?”
鐘宥齊原本随意嘲諷的面容驟然扭曲,他聽出了程斯刻的畫外音。
“溫淺和你說了印之遙的事情?”
“他沒多說,但我知道你們三個關系很好。”程斯刻微微向前附身,仿佛怕被溫淺聽見似的壓低了聲線,入惡魔般低語,“觊觎溫淺的時候,你會對印之遙感到一絲愧疚和不安嗎?”
衣領驟然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鐘宥齊恐怖猙獰的面孔在眼前無限放大,鐘宥齊牙關緊咬,從牙縫裡逼出一個個字眼:“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叫嚣?”
程斯刻笑着攤了攤手,随鐘宥齊抓着他的衣領。
他甚至朝前繼續附身,貼在鐘宥齊的耳側,用兩個人才聽到的音量緩緩開口:“我是不算什麼,但我是溫淺的小狗,而你,隻不過是一隻永遠走不到陽光下的,小偷。”
鐘宥齊懾人的氣場驟然張開,程斯刻也不遑多讓地回視。兩隻雄性動物在一片寂靜中激烈的進攻、交鋒,誰都沒有退讓分毫的意思。
直到一聲虛弱的呼喚打破了這搖搖欲墜的平衡,溫淺醒了。
“你們在幹什麼?”還略顯虛弱的聲音從病床上傳出,帶着幾分初醒的迷茫。
聽見動靜鐘宥齊扯緊程斯刻衣領的動作一頓,接着率先松開了自己的手。程斯刻跟着直起身來,松了松自己被扯皺的衣領。
“你醒啦,”程斯刻俯下身用手背輕輕貼了貼溫淺的臉頰,“沒什麼,剛衣領有點髒東西,宥齊哥幫我撣掉了。”
溫淺隻是還有點迷糊,不是腦子不清醒,他深知程斯刻在放屁,但當下也沒有再說什麼。
“感覺怎麼樣?”鐘宥齊也望向溫淺關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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