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夜直接在門外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才冷靜下來,重新敲了敲門。
再次進來後,他的表現沒有剛才那麼誇張了,隻是依舊不敢直視江西糖的眼睛。
“抱、抱歉……我我沒有讨讨厭你,也沒有要要打你……”方月夜低着頭,進來就對江西糖道歉,像個收了渾身刺的刺猬,此時瞧着意外的乖巧:“我隻是……隻是被你的話……感感動到了。”
“真真城是永永永遠的必殺技。”方月夜其實覺得眼眶有些溫熱,明明眼前的江西糖跟之前死去的預言家,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兩個個體,但他卻驚覺從江西糖身上感覺到了一模一樣的真誠力量。
當年就在他要命喪喪屍之口的時候,是預言家猶如天神般降臨,救了他。旁邊的同伴調笑他說以為頭發那麼長,穿裙子,還以為是個女孩子,沒想到是個男孩。
“末世爆發的時候,估計在玩spy,這是人家的愛好。”
“原來是中二少年啊!”
“熱血有夢想,我們的隊伍,需要這樣活力的血液。小朋友,要跟哥哥們走嗎?”
預言家朝地上狼狽的他伸出了一隻手,将他拽了起來。
看出他仍然處于後怕中,瑟瑟發抖的說不話出來,便脫掉了外套,蓋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怕,你已經得救了。你能撐到哥哥們過來,其實已經很厲害了,我相信你能克服内心的恐懼,手裡的刀不是還在嗎?是spy的道具吧?既然一直抓在手中沒放棄,現在也别放棄,試一試用它去砍喪屍?”
方月夜這次進來後意外的坦誠,他似乎真的怕江西糖誤會自己,都把自己跟預言家第一次的初遇情況,給說了出來:“預言家……從各種意義上拯救了我,他的真誠,給予了我在末世活下去的勇氣……我剛才隻是由你想到了他……才才會那樣,希希望你不要誤誤會我。”
預言家的真誠在當年給予了恐懼中的方月夜在末世世界殺喪屍的勇氣,帶來了新生。
而現在,江西糖真誠的話,給予了陷入仇恨深淵的方月夜心靈上的支持——人們隻能看見他誇張的白發,誇張的不日常語言,混沌下的瘋癫,無人能看透他真正的心,會與他感同身受。
他隻是不喜歡這個末世啊,執拗地探尋末世的真相,也是為了給無辜慘死的人讨要一個真相,給還活着的人讨要一份真正能活下去的希望。
江西糖見方月夜解釋的态度那麼真誠,立即擺了擺手,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不會誤會了。
不僅如此,江西糖聽說方月夜過去連喪屍都不敢殺,一直躲躲躲甚至差點死于喪屍之口後,看向方月夜的眼神亮了幾度。
“可你現在好厲害啊……你好厲害!”
兩個平平凡凡的厲害,差點又讓方月夜臉蛋爆紅,失了智。
元歸雲及時将場面控制住,對方月夜說:“再來第二次,那就明天再談。”
方月夜用手尴尬地扇了扇臉,結結巴巴地說不會了。
元歸雲不太相信他,想了下,讓方月夜背過去,保持他的冷靜。
方月夜扭扭捏捏地還不太樂意,但擡眸接收了江西糖一個眼神後,立即身體繃直,選擇了背對。
嗯……完全無法抵抗心動的感覺!
人生中第二次心動,心口小鹿撞的方月夜完全變成了末世前的自己,慌亂無措到了極點。
“我們目标雖然有所不同,但都要一個結果,就是結束這個末世。”元歸雲說:“所以,我現在選擇了跟你合作,分享線索。”
“首先,你知道何必的家庭情況嗎?他有個奶奶,知道嗎?”
方月夜:“了解過,奶奶……?他的家人在末世開局就被喪屍咬死了,沒活到救援隊過去。至于奶奶,好像在末世前就已經去世了。”
元歸雲灰眸看着公主,垂眸的弧度看着有種異樣的溫柔,他轉述方月夜的話:“末世開局,何必就死了全家,成了一個人、孤兒的狀态。”
江西糖知道爹地是為了能讓自己聽懂,他特别乖巧的坐着,拿出百分百認真學習的姿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方月夜晃了晃身體,垂下的沖天辮依舊打了他的臉。
可他現在不指責什麼公主過家家了,也不覺得沖天辮打臉,偷偷摸摸地擡手,略顯羞澀的握住了一個辮尾。
“昨天烈火小隊從藥廠裡搜羅了一批藥,知道那個藥廠裡是誰的嗎?”
藥廠是誰的?末世降臨三年,所有的東西,都成了無主之物,誰搜到就是誰的。
元歸雲猛然問了這個問題,把方月夜都問懵逼了。
“……總不會是何必的吧?”方月夜突然想到何必家裡是制作醫療藥物的,幾乎驚詫地出聲。
元歸雲下一句話讓方月夜控制不住地轉過了身。
“我們在那個藥廠,見到了何必奶奶的屍體。”
方月夜下意識說:“啊?我沒去刨他家祖墳啊,難道哪個群主去了?”
好哦,方月夜讨厭何必的程度,竟然都想着去挖人家祖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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