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斯也駕駛了一天了,精神疲倦,由休息了大半天的達芙妮接手。安德裡亞将他擁入懷抱,側躺在後面的硬床上,那張床很小,勉強也塞不下兩個人成年男人。安德裡亞的後背懸空,雙手摟着伊維斯,深深吻了他。伊維斯這時候沒什麼力氣反抗,被他吻得頭暈眼花,雙唇濕潤。“累不累?”安德裡亞以極親密的姿态,在他的耳邊呢喃。伊維斯打了個哈欠,“有一點。藥劑還能撐多久?明天,明天,能找得到嗎?”安德裡亞笑了笑,唱了一支安眠曲,伊維斯便墜入了沉沉夢鄉之中。每個人的心都是吊起來的,他們很明白,如果找不到“心髒”,那麼情況就不可能再糟糕了。達爾蒂瑪的利爪将會撕碎人類脆弱的防衛,百年前的災難将會重演。隻要作為一個人,誰都不會希望如此。安德裡亞一邊唱着歌,剩下的心力全都放在周圍。忽然,他感應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波動,非常微弱,卻實實在在存在着。那也該是達爾蒂瑪,卻和以往所見的如此不同。太相似了,相似的驚人。安德裡亞一怔,意識到了什麼,松開伊維斯,徑直走到達芙妮身旁,朝對講機說了一句,“停下,叫韋伯過來。”達芙妮問:“怎,怎麼了?”安德裡亞不動神色,囑咐道:“看向十點鐘的方向,在非常遠的地方,那裡是不是有一個海妖?”如果所料不錯,那應該是安德裡亞的母親。作為海妖,她現在應該在守護着永夜之森的心髒。過了好一會,韋伯的聲音發着抖,輕輕傳了過來。“是,是一個金頭發的女性海妖,她好像發現我了,對我笑了笑。”同傳說中一樣,海妖的微笑,很大程度上代表着即将來臨的災禍和死亡。安德裡亞幾乎能肯定那是誰了。她應該是自己的母親,那個被人類囚禁了好幾年,最後唱響了死亡之歌的海妖。安德裡亞卻很平靜,他說:“朝那個方向去,海妖鎮守着心髒。”伊維斯醒來的時候,冰冷的海水上映照着搖搖晃晃的光,歌聲殘存在他的腦海裡,意識不太清楚,還沒發現安德裡亞的臉頰貼着自己的,兩個人像是黏成一團。“找到心髒了,就快到了。”安德裡亞将伊維斯整個人抱起來,本應當是吃力的,卻非常輕松地摟在了懷裡。伊維斯整個人差點從安德裡亞懷裡跳出來,他的眼瞳張大,與平時的或漫不經心,或運籌帷幄不同,難以置信,“你講真的?你們怎麼找到的。”安德裡亞笑了笑,“這麼激動?我感應到了另一隻海妖。之前不是猜測過,還要應該就在心髒旁邊,所以就往那裡趕過去了。後來越接近那裡,便是越不一樣,就是那種血脈相通,欲望沸騰的感覺,便能确定了,那裡就是心髒。”伊維斯挑了挑眉,“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都能找到?”安德裡亞微微垂下眼,“她和别人不同,是我的母親。”伊維斯一怔。而安德裡亞卻并不理會這件事,而是在之前已經想好了計劃。“即使是在永夜之森,海妖的數量也極少,找不出幾隻來。而且我以前曾說過,海妖是一種非常兇殘且霸道的生物,确實如此,海妖除了自己和愛人之外,隻有天敵和獵物之分。而同屬一個種族的海妖,就是最大的天敵。”安德裡亞一頓,“所以隻要我們的運氣不太壞,那裡隻會有我的母親一個海妖。心髒是最為重要的地方,除了統禦的海妖之外,也應當還會有别的達爾蒂瑪。所以得想個法子。”伊維斯接着他的話說:“得分成兩路,一隊人抵擋住達爾蒂瑪,另一隊人,去永夜之森的心髒。”“已經分配好了,”安德裡亞撓了撓伊維斯的手掌心,“約克和羅裡駕駛機甲,達芙妮操控飛船,我陪你一起去心髒。”安德裡亞指節在一邊敲了敲,露出一個暗箱,裡面是一個□□。伊維斯是個戰場老手,對于炸彈不可能沒什麼了解,一眼就認出這是目前最高聚能的炸彈,這種公斤量,已經足夠炸翻一個小星球了。伊維斯把炸彈拾起來,綁在了自己身後。他看了一眼時間,瞳孔驟縮。他們已經注射了最後一支藥劑,而離藥劑發揮作用的時間也隻有不到三個小時了。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勝利者号上下穿梭,全視角打開,這裡已經非常靠近心髒的位置,連周圍的景色都變得不同,不再是那種略顯淺淡的顔色,而是深沉而又濃重的血紅色。仿若有一支無形的号角指揮,隐藏在海水或者礁石之下的達爾蒂瑪一擁而上,向兩艘飛船沖了過來。隻有對安德裡亞而言,這并不是無聲的,他聽得很清楚,也很熟悉,那是一個極其柔美的女聲,她正在唱一支歌,一支能控制達爾蒂瑪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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