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潼猶豫了一下,接着便将圍巾接過:“謝謝啊。”
他們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看晚霞,沒有人主動說話。
把圍巾戴好以後,祝潼就把雙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裡。看着霞光一點一點被chuī散,她才語帶惋惜地說:“沒了……”
嶽梵的眼睛也看着天邊的雲,他說:“很正常。”
聞言,祝潼幽幽地歎了口氣。
嶽梵終于看向她,他用陳述的語氣問:“有煩心事?”
祝潼搖頭,她回答:“沒有。如果拍攝順利的話,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這部電影就可以殺青了。我覺得很高興,不過又有點患得患失。”
“每拍完一部電影,你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嶽梵問她。
“對啊,難道你沒有嗎?”每一部作品,祝潼都放了很多心血進去。為了揣摩好所飾演的角色,她會不眠不休地思量與斟酌,偶爾還會因壓力過大而徹夜失眠。祝潼的母親總是非常心疼,她經常勸祝潼,凡事做到問心無愧就足夠了,沒有必要追求十全十美,否則太苦太累了。
嶽梵思索了一下,接着回答:“剛出道的時候會,現在的話,不會了。”
祝潼評價:“看來你已經進入了倦怠時期。”
嶽梵并不否認,他笑了笑:“你好像還一如既往的有激qíng。”
祝潼對他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你沒聽說過嗎?要做好一件事,就應是這樣的。”
嶽梵露出一副略有所思的表qíng,沉默了數秒,他問:“對于你來說,事業如此,感qíng也是這樣嗎?”
祝潼微微抿着唇,沒有回答。
等了片刻,嶽梵又問:“那個投資方的黎先生,其實就是你的前夫,對吧?”
祝潼轉臉看向嶽梵,嶽梵的表qíng很平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像在談論天氣般輕松。這個猜想應該在他腦海中思量了百遍,或許他早就想跟自己求證了,可惜直至今天才找到機會。
她告訴嶽梵:“沒錯,他就是我的前夫。”
嶽梵微不可差地翹了翹唇角:“總有一天,你還是會跟他複婚的吧?”
這個問題讓祝潼感到茫然,她回答:“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你嘴上說不知道,但你的行為已經說出了答案。”嶽梵看着祝潼,很認真地說,“你雖然跟她離婚了,但你沒有敞開心扉去接受别人,這就證明你還放不下他,而他在你心裡始終占據很重要的位置。”
祝潼垂着眼簾,視線盯着腳下的碎石,再次以沉默作為回應。
嶽梵也不再言語,他眯着眼睛看向沉下來的夜幕,拼命壓抑着胸中翻湧的qíng緒。
就在這時,有人高聲喊叫他倆的名字。祝潼看了眼時間,接着說:“回去吧,好好演,别想這種沒有意義的事qíng了。”
往回走的時候,祝潼走在前面,而嶽梵走在後面。快走到臨時帳篷,祝潼聽見了一陣狂躁的馬蹄聲,擡眼就看見劇組裡的戰馬正失控地沖向自己。
與此同時,她聽見嶽梵焦慮的聲音:“祝潼,小心!”
在狹窄的山間小道,祝潼根本無路可退。眼看着戰馬要狠狠地撞過來,身後的嶽梵拽住她,試圖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她。可惜馬速太快,那匹戰馬從他們之間飛馳而過。被撞倒那瞬間,她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落地時,她眼前一黑,而後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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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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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間,祝潼似乎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她的意識一點一點的被喚醒,艱難地睜開眼睛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闆。她轉了下眼珠,随後便看見一張焦慮的臉。
“天啊,你終于醒了……”黎紹馳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從出事到現在,祝潼整整昏迷了一整天,她的額頭纏着紗布,她的嘴唇因失血而變得蒼白,那難看的臉色更是将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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