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良久,習玉才歎了一口氣,“我不是在做夢吧?念香,我真怕自己是在做夢,你在我這裡麼?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念香見她神色虛幻,眉宇間隐約還有凄苦之色,心中忍不住一痛,張開雙手将她緊緊摟去懷裡,貼着她的頭發,用臉頰去摩挲,喃喃道:“我在這裡呢……習玉,我是那樣喜歡你……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兩人緊緊擁抱着,誰也不想放手。不知過了多久,習玉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漲紅了臉,急忙推開他,“抱歉……”
念香笑着把自己的外衣披去她肩上,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道:“等衣服gān了,咱們就離開這裡。你想去什麼地方?”
習玉伸手去烤火,此刻雖然是盛夏,可是這山dòng裡卻非常yīn寒,她打了個寒顫,才道:“什麼地方都好……不過,我想先去找生生他們,讓他們安心。”
“生生?”念香眯起眼睛開始仔細回想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習玉輕道:“是我的好姐妹,我們一路從杭州同行。還有韓豫塵和端木容慧,黎景黎微,大家都是同行的夥伴。”
念香笑道:“韓豫塵和端木容慧?他們要同行,隻怕都是各懷心思吧?我想起來了,生生是不是喜歡穿紅衣服?”
習玉跟着笑了起來,像個孩子,“我都能想象出來,生生看到你的時候,會多驚訝。”
因為不知道居生生他們會在什麼地方,習玉和念香隻能選擇先去洛陽端木别府碰運氣。這兩人再沒有任何家世包袱拖累,一路悠閑而行,越聊越覺得投機。習玉本是官家千金,女紅刺繡不行,書卻讀得不少,念香也是個儒雅的人,兩人都對對方感到新奇而且喜愛,仿佛第一次認識對方一般,漸漸再也沒有任何顧慮,感qíng反而比以前更加深厚。
不出幾日,兩人來到了洛陽。時值盛夏,驕陽似火,習玉騎在馬上,用手擋住刺眼的日光,一面道:“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在前面左拐。端木的别府比較偏僻。”
念香四處看了看,卻見護城河岸一排排楊柳被驕陽曬的幾乎垂下頭去,他心中一動,忍不住輕道:“三月河邊柳,十八女兒腰……”那一瞬間,又有許多陌生的畫面重新流入腦中,陽關三疊的僚亮,午後積雪的院落,唇上的疼痛……他面上忽然一紅,再說不出話來。習玉還沒發覺他的異樣,在笑他,“這話你說過啦!原來你始終是老樣子,油嘴滑舌。”
等了半天,念香卻沒接口,習玉忍不住向他望去,卻見他面上暈紅,連耳朵也紅了,一見她望向自己,他更是低下頭,故作自然地讓開視線,還咳了一聲,正經地說道:“啊……對……你……方才說什麼?”
習玉奇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臉好紅,是不是中暑了?咱們先别趕路,去茶館裡坐坐吧!”
念香巴不得趕緊飛去端木别府,好讓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尴尬害羞,他急忙要拒絕,誰知習玉早已跳下馬來,牽着他的馬頭朝路邊一家茶館走去。他一時無法,隻好從馬背上跳下,牙齒不小心在唇上一磕,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與記憶中某個片段重合了。
唇齒jiāo纏的甜蜜觸感,他記憶憂新,該死,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沒氣氛沒qíng調的地方……正胡思亂想着,習玉的臉忽然湊來了眼前,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她盯着他的唇看,一面輕道:“怎麼出血了?撞去了什麼地方?”
念香隻覺她吐氣如蘭,眼前那張紅潤的唇還在輕輕動着說話,那一瞬間,他真忍不住想要深深吻下去,想告訴她,他其實比她想象中的要在乎她一千倍。那不隻是記憶,而是一種本能,甚至在還沒有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深深愛着這個女子了。
習玉見他怔怔發呆,不由有些着急,“念香,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去找大夫……?”
她轉身剛要走,卻被念香一把拉住袖子,“我沒事。”他輕輕說着,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焦急的眼睛,他忽然笑道:“嘴唇也不痛,上次比這痛多了。”
習玉先是疑惑,然後沉思,最後恍然大悟,慢慢紅了臉,忍不住學習居生生的招牌動作——跺腳。要不是大街上人來人往,念香真想大笑出來,然後一親芳澤。
他摸了摸習玉的頭發,正要柔聲說話,忽聽旁邊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叫聲,“我的天!我看到了誰?!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兩人急忙回頭,卻見茶館裡出來了好幾個人,正中一個穿着嫣紅衣裙的嬌媚女子,不是居生生是誰?!她身後諸人正是端木容慧和韓豫塵,還有黎景,他們一見到念香二人,都呆住了,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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