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蒼師弟?”少夷見他神色古怪,不由輕問。
扶蒼忽地冷笑一聲,是他自己生出了心魔,槐妖的幻術讓他窺見心底的不安,而此時此刻,心魔依稀重現,但他豈會就此沉淪?
“替你?”他傲然反問了一句。
少夷笑了笑:“是我言辭不當,抱歉。”
扶蒼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
白澤帝君匆匆踏入萬神群殿西北角的毓華殿,這些日子天天奔波,他既沒時間吃喝也沒睡覺,原本稚嫩飽滿的臉頰看着都憔悴了許多。
太子長琴一見他便歎道:“白澤帝君,都說了五行yīn陽流動之事有我們,你老人家何必這樣cao勞?”
白澤帝君脫了鞋盤腿坐在軟椅上,接過神官遞來的茶,一面喝一面累得歎氣:“本座倒希望隻有五行yīn陽流動之事,蒼生鏡因着離恨海墜落倒了,兩位司命一直在整理亂成一團的命理線,還不知多久才能理好;那邊文華殿又說如今堕入魔道的妖族過多,下方山河土地之神也須得一一徹查……”
他還沒說完,太子長琴已聽得頭皮發麻,急忙打斷:“帝君,上回您送到毓華殿的槐妖屍體查過了,防風氏的雙手也剝皮拆骨一一查過,這反複痊愈之力,倒與九天鳳凰一族的再生之神力十分相似,當年那兩位在離恨海一戰的帝君可是有神力殘留,才緻使離恨海發生這種異變?”
白澤帝君并不驚訝:“帝君之戰何其威勢,那兩位更是以命相搏,怎可能沒有神力殘留,封凍離恨海的黑霧不就是燭yīn之暗麼。”
太子長琴歎道:“原來如此,解了我心頭疑惑,想必這麼多年下來,濁氣清氣互相糾纏,生出這樣的怪東西。白澤帝君,你老人家年紀最大,可知道當年那兩位帝君誰勝誰負?又是為何以命相搏?”
凡間素來都有龍鳳呈祥之美談,可見青陽氏與燭yīn氏曾經關系應當不錯,怎的現在形同水火了?
白澤帝君凝神想了許久,緩緩搖頭:“那時候本座也還小,太多年了,記不清。倒是有過青陽氏的公主要嫁給燭yīn氏的印象,可後來不知怎麼不了了之。兩位帝君突如其來便要以命相搏,上代天帝也不能阻止,到最後也不知勝負。他兩位老人家的孽緣,到今天才算結出惡果,倒麻煩本座收拾爛攤子,可恨!”
太子長琴見他一派老氣橫秋地說出孩子氣的話,不由失笑:“帝君,這反複痊愈之力的來源,要公布嗎?”
其實公不公布,有心者應當可以猜出真相了,就像籠罩離恨海的黑暗一樣,都知道是燭yīn之暗,但都不提,這些著名神族要造孽,天帝也擋不住。
白澤帝君穿好鞋子,打了個巨大的呵欠,道:“别公布,你以為青陽氏好惹?他們有時候比燭yīn氏難纏多了。本座去也。”
他還有一堆事要忙。
——————【作者的話】——————
改好了。古庭,青樓真的是青色的樓喲~青樓,青漆塗飾的豪華jīng緻的樓房。(*^__^*)
☆、第七十章尾巴玄乙
當明xing殿墜落了今年的第三場雪之後,忙成陀螺的白澤帝君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蒼生鏡裡亂成一團的命理線還沒整理完畢,下界山河土地之神徹查一事也正在進行中,對離恨海的監守、下界堕落之妖的掃除……事qíng簡直一堆一堆的來,即便有許多不需要他親身處理,但他畢竟是掌管萬神群殿者,不出事他可以成天閑在明xing殿裡睡懶覺,一出事比誰都忙。
在大半個月都沒吃飯睡覺的qíng況下,白澤帝君忍無可忍,一道召集書信将弟子們招來了明xing殿。
望着暌違了快一個月的明xing殿,芷兮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懷念之qíng,先生脾氣古怪任xing,以前也時常放幾個月的假,可她從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希望日子回歸從前的正規,哪怕無聊枯燥。
身後傳來長車落地的聲音,她一回頭,便望見玄乙坐着藤制軟椅慢悠悠飄過來,一面優雅地吐出一粒梅核兒,親切地喚她一聲:“師姐。”
這小公主每次見都穿不同的衣裳,今天穿了一身五彩斑斓的裙子,沒挂披帛,腰上倒系了一條粗而長的漆黑腰帶,越發顯得纖細如柳。
她一過來就友好地分了半包糖漬梅給她——真真是個貪嘴的小鬼。
芷兮好氣且好笑:“成天不好好吃飯盡吃這些。”
玄乙挽着她的胳膊一起進明xing殿,嬌聲道:“先生說有功課要布置,肯定又是叫我們替他跑腿,師姐,等下我們一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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