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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淑女沒有競争力

鐘筆的"qíng敵"有男有女,有明有暗,有大有小,有中有西。北大的校風是"自由、民主、科學",所以一般不gān涉學生的感qíng問題。有一段時間鐘筆很懷疑張說的xing取向,整天緊張兮兮的,到後來确定他不是同xing戀,渾身骨頭一輕。若張說真是什麼"斷臂山",她也隻能yù哭無淚,去跳中南海了。

鐘筆的頭号qíng敵便是袁藍。

袁藍也是光華管理學院的,能進光華的都不是"人類",至少跟她不是同一類。袁藍直發,瓜子臉,小眼睛,皮膚白皙,臉上有幾粒小雀斑,身材豐滿,凹凸有緻;有一顆小虎牙,笑起來的時候往外咧;家境應該相當不錯,随随便便一個化妝包都是Dior的。鐘筆本來是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覺得她雖是美女,倒還稱不上絕色。但魏建平有了小薇還一臉色眯眯地說:"袁藍笑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fèng,嘴巴往外翹,又xing感又可愛。還有,抱在懷裡的感覺一定很舒服。"

聞聽此言,鐘筆猶如被當頭棒喝,醍醐灌頂。站在同xing的角度,她是女人眼中的标準身材,骨ròu亭勻,纖濃合度,但是換成異xing的眼光,也許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袁藍确實體态豐盈,妩媚風流,有楊貴妃之神韻。她很不服氣,沖魏建平嚷嚷:"那我呢,那我呢?"她哪裡肯甘居人後,落在下風,尤其是qíng敵!

魏建平瞟了她一眼,哼道:"你?太平公主!"那時候她減肥非常刻苦。

鐘筆滿臉怒容,指着他的鼻尖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跟小薇告狀,說你色xing不改,人心不足,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魏建平終于覺悟永遠不能得罪女人,睚眦必報。

有一段時間,鐘筆一直在掙紮要不要增肥。也許張說也喜歡豐滿一點兒的女人?男人嘛,看女人的眼光還不是大同小異。後來經過無數次思想鬥争,為了愛qíng勝利的曙光,她豁出去了。于是晚餐她不再隻吃水果沙拉、清湯寡水了,而是換了咖喱牛ròu蓋澆飯,夜宵還有一杯蒙牛的大果粒。

晚上照例是社團集體活動。鐘筆最近胃口大開,在食堂流連的時間大大增加,等她趕到時,人都到齊了,隻差她一個。她見袁藍坐在張說旁邊咬耳朵,心中已不快,而張說還不斷把頭湊過去聽她說話,時不時點頭,甚是親密,就更不高興了。她沖到倆人跟前,伸出手要錢,"張說,張說,周末植物園的會費。"社團組織大家周末去植物園chūn遊,每人jiāo二十塊錢,鐘筆充當臨時财政部部長。

袁藍說:"哎哎哎,我們正在讨論問題呢,等會兒再jiāo行不行?"話說得客氣,臉上神qíng可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一臉的不耐煩。鐘筆心裡罵她"裝蒜",嘴上笑嘻嘻地說:"先jiāo嘛,省得我跑來跑去。"張說低頭找錢包。袁藍把書推開,雙手抱胸,道:"張說,你幫我先墊一下,回頭給你。"張說拿出一張五十的遞給鐘筆,眼睛卻看着袁藍,"不用給了。"

鐘筆彈了彈嶄新的錢,啪啪作響,斜眼說:"張說,闊人哦。"她憤憤地想:哼,真大方啊!上次倆人在學五食堂一起吃桂林米粉,他怎麼不替她付錢?鐘筆忘了自己一時高興,頭腦發熱,奮不顧身搶着刷飯卡,一氣把倆人的錢全付了。她應該讓張說刷,然後想方設法再還給他,制造倆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張說看她一副吊兒郎當痞子樣,很不喜,知道減肥是她畢生的事業,故意打擊她,吃驚地說:"鐘筆,你有雙下巴。"

一句話引得周圍的人都來看她,七嘴八舌地議論道:"鐘筆,果然長胖了哦,你看,你看,都有小肚子了……"

鐘筆一時間羞憤yù死,決定繼續将減肥大計進行到底,雷打不動,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包括張說。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xing不應該隻為男人而活,還應為自己而活。

哪知增肥一事餘波dàng漾,後患無窮。

周末,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來到植物園,chūn光明媚,百花齊放,遊人衆多,摩肩接踵。大家分頭行動,鐘筆還在想法子怎麼跟張說一起走,袁藍已經扯着他的袖子說:"張說,我們一塊兒去櫻桃溝拍照。"鐘筆恨恨地看着他們并肩往前走,心裡那個嫉妒啊,捅了捅魏建平,"咱倆也去櫻桃溝,聽說那兒風景挺好的。"

四人兩組,一前一後往上爬。袁藍在跟張說商量,"櫻桃溝那兒有一池子山泉水,中間有塊大大的鵝卵石,可漂亮了。我以前一直想站在那兒拍照來着,可惜沒機會,等會兒你給我照。"張說答應了。

鐘筆在旁邊聽得那個咬牙切齒啊,看見路牌上寫着往左便是卧佛寺,一心不想讓袁藍得逞,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去湊在兩人中間,故意分開他們,大大咧咧地說:"我們去卧佛寺吧,我們去卧佛寺吧。"張說沒說話。袁藍奇怪地問:"去卧佛寺gān嗎?"鐘筆笑得一臉無辜,"燒香啊,最近不是流年不利,運道不好,專碰見一些小人嘛!"故意加重"小人"二字,意有所指,指的當然是袁藍,但是回頭看着魏建平,不敢表現得太過張揚。

魏建平以為她真想燒香拜佛去黴運,便附和說:"我以前出門丢錢,騎車被撞,論文不過,也去雍和宮燒過香,後來果然走運了,考試拿了個優。"

袁藍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張說不屑道:"魏建平,虧你還是唯物主義者呢,居然信這個。"

鐘筆一本正經地說:"信這個怎麼了?民俗學的老師都信這個。"還推着大夥說,"走走走,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又不會少塊ròu。"

幾人在她半祈求半qiáng迫下,隻好往卧佛寺走去。

哪知卧佛寺那個青石闆壘成的台階一眼望不到頭,就像從天上垂直挂下來的一般,走完一層又一層。爬了不到一半,鐘筆撐着膝蓋猛擦汗,"歇會兒吧。"魏建平取笑她道:"你也太沒用了,走幾步路就累成這樣。"鐘筆反唇相譏,"是誰見了蟑螂還要叫兩聲的?"魏建平連忙噤聲。

張說十分厭煩他倆鬥嘴鬥個沒完沒了,遞了瓶礦泉水過去。鐘筆問:"喝過的?"張說臉色有點兒不好,"隻喝了一小口--你到底要不要?"鐘筆忙接過來,猛點頭,"要要要。"當然要!雖然她不喜歡沾上别人的細菌,但是既然是張說的,那自然另當别論,愛屋及烏嘛。

袁藍舉着相機胡亂拍照,看見路邊亂糙堆裡倒着一尊殘破的石雕,就将相機jiāo給張說,蹦蹦跳跳跑過去,坐在上面,"張說,張說,給我拍張照。"拍完一張又一張,抱完石頭又抱樹。張說也好脾氣,有求必應。

鐘筆看不下去了,拉着張說的袖子,"我也要拍,我也要拍。"張說正舉着相機測光調焦,有點兒不耐煩,"等會兒,等會兒。"鐘筆不依,一把拽住他胳膊,"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拍。"既然淑女沒有競争力,她決定無賴到底了。

魏建平便說:"我給你拍。"鐘筆心裡恨他打岔,沒好氣地說:"我不要你拍,張說拍出的人像才好看呢,光影恰到好處,我一定要他拍。"張說眼睛對着鏡頭,目不轉睛,被她鬧得不行,伸手推她,"去去去,站一邊去,别擋了光。"

哪知鐘筆本就是踮着腳尖站在台階上的,晃着身體随着耳朵裡的音樂打拍子,張說随手這麼一推,她人沒站穩,随着力道往後翻去。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轟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張說吓了一跳,連忙蹲下,扶住她問:"鐘筆,鐘筆,你怎麼了?"聲音急得變了調,神qíng焦慮,吓得臉都白了。

鐘筆哼哼哈哈半天說不出話來,她也沒傷到哪裡,就是屁股摔成了兩瓣,有些láng狽。見衆人都圍着自己,張說又一副恨不得自殺以謝罪的模樣,她剛想說沒事,咽了咽,又吞回了肚子裡,故意皺着眉頭,連聲吸氣,哭喪着臉說:"我腳疼。"

張說見她沒出什麼大事,抹了把汗,"大概是崴了。"扶她起來。鐘筆為了裝得更像,單腳站立,那姿勢頗像金jī獨立,一枝獨秀。她這麼一摔,把大家遊玩的興緻也摔沒了,魏建平便說:"咱們回去吧。"鐘筆一臉苦瓜相說:"我的腳……"張說看了她一眼,将相機扔給袁藍,背對鐘筆半蹲下,"我背你。"

鐘筆無比興奮地爬上了張說的後背,雙手緊緊纏上了他的脖子,并且在他鎖骨附近來回遊移,明目張膽地吃豆腐。他的皮膚又滑又膩,冰冰涼涼的,手感那個好,搞得她心癢難耐。

張說托着她的大腿往上蹭了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這麼重!"

這更加堅定了鐘筆誓死減肥的決心。

張說不是肌ròu男,山勢又陡峭,累得那個吳牛喘月、汗如雨下。但是當魏建平看不過去,要求背鐘筆的時候,他還是一口拒絕了,"沒事,這是我闖下的禍。"袁藍跟在一邊說:"鐘筆,你就是一禍害。"甚為張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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