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張回答:“那你去看榜單啊,紅紙黑字的不貼在那兒嘛!”眼睛卻瞅着何如初,臉上笑嘻嘻的樣子。他們三個都是重點班的學生,韓張不用說,成績總是名列三甲,何如初和戴曉也不差,基本上能保持前十之列。
戴曉這時候反倒遲疑不前,懦懦地說:“韓張,你肯定進啦——我就不知道了,懸着呢——,對了,如初有沒有進?”
韓張搖頭,“我正準備去看榜單呢,到底有哪些新同學。”
三人于是急急往宣傳欄去,前面依然是烏壓壓的一片人頭,何如初邊往裡擠邊說:“怪不得這兒人紮堆呢,這事兒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韓張嘲笑她:“你能知道什麼啊?就等着坐涼快地兒吃雪糕呢。”
何如初瞪他:“怪不得别人說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呢,一天到晚,你能不能說句人話?哪涼快待哪去,學狗吐什麼舌頭,果然是同類。”
韓張作勢要教訓她,她趕緊往裡鑽,頭往右一偏,“哎喲”一聲叫起來——原來頭發挂到旁邊那人書包上的拉鍊。
那人正在研究榜單,忽然聽到一女孩破口大罵,極盡諷刺之能事,正皺眉呢,聞得這番動靜,見剛才那女孩歪着頭,手忙腳亂胡摸瞎扯呢。烏黑的發尾如黑緞,天女散花一般平鋪在自己身上。怔了怔,忙小心翼翼拿下肩頭的書包,實在是看不過去,止住毫無章法使勁揪的何如初,說:“你先别動,我來。”
何如初越是急越解不開,聽得他這樣說,倒是乖乖安靜下來。
先抽出嵌入拉鍊裡的幾根長發,再一根根解開理順,覺得手被螞蟻輕輕咬了一下似的,輕微的疼痛像風,若有似無,當下還以為是幻覺。
何如初擡起頭,長籲一口氣,頭發被扯得歪在一邊,亂七八糟雜如jī窩,氣惱地扯下綢帶,順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用手随便梳了幾下。剛想說謝謝,韓張擠過來,拍着她後腦勺罵:“你怎麼就這麼多事?看個榜還能整出事兒來,何媽媽還真沒說錯,你就一事兒jīng!”
何如初看了眼身邊的男生,既不認識也沒印象,多少有些矜持,不好發作,一口打斷:“行了,看你的新同學去吧!”
一眼就看見榜首的名字——“鐘越——,誰啊?”歪着頭想了半天,沒聽過這名字啊,應該不是重點班的,難道是普通班的?這可是咄咄怪事。于是回頭問韓張。
韓張納悶地聳肩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何如初雙手抱胸,笑說:“這可有意思了,哪裡冒出一個無名英雄來。這個鐘越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高居榜首,連你也不知道。”
韓張沒好氣說:“我又不是江湖百曉生,不知道有什麼稀奇。”嘴裡雖然這樣說,心裡想着回去打聽打聽。
她拍手笑說:“哈哈——嫉妒了吧,給人家比下去了!”韓張的名字正好排在鐘越的後面。
韓張一直優秀,多少有些在意,鼻子哼了聲,拍了下她頭,力道不輕,罵:“擔心你自己吧,還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呢!”
何如初又是一陣叽叽咕咕,說他打痛她了,一個一個名字掃下去,基本上都是大名如雷貫耳的人,見“何如初”三個字委委屈屈夾在尾巴上,挑眉得意地看着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榜上有名,頗有“中舉”之感。得意的神qíng似是挑釁,意思說怎麼樣,失望了吧,着實解氣。
韓張取笑說:“最後一名還好意思笑呢,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反駁:“哪是最後一名啦,下面不是還有兩人嘛!”
“你能跟人家丁旭,張炎岩比?人家那是高分落榜,非清華北大不進的人。”
何如初再看了遍,除去鼎鼎有名的丁旭,張炎岩——他們倆當然是不算的,自己果然是倒數第一。看他眼含輕蔑、語帶嘲諷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說:“你很了不起嗎?那怎麼不排榜首啊?滾——”排開人群沖出來。
韓張見她臉色變了,氣得不輕,忙跟上來:“你又發什麼脾氣啊,沒事回家待着去。”
忽然聽到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議論自己,站在一邊的鐘越饒有興趣聽着倆人的對話,不由得側頭細細打量,男孩站在人群裡算是高的,手足纖長,皮膚白皙,有點瘦,狹長的單眼皮上戴着一副時下流行的深藍色寬幅邊框眼鏡,嘴角似笑非笑,模樣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挨着自己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黑發,倒也是眉清目秀,可是脾氣似乎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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