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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番外 第八章 幻夢(第1頁)

新人物序言蕭綜史書上是個負面人物,雖然身世可憐,但兇狠沒有人性,本人不是故意要美化他,隻是以他的身世,小光的外形,創作出來的人物,除了曆史以外的心理描寫全是虛構,隻是讓劇情合理化,不是美化曆史人物,但是多數都參照曆史情節。

蕭綜那日為何忽然心善不殺褚嬴,卻要從數年前的事說起。這蕭綜母親吳景晖本是南齊皇帝蕭寶卷的美人。南齊被梁武帝蕭衍所滅,蕭衍垂涎美色,将吳景晖收為後宮,吳氏于七月後誕下一子,便是這梁武帝的次子蕭綜。話說梁武帝人到中年,三十又三,膝下隻有三女,一直沒有兒子,初登大寶,便得了蕭統蕭衍兩個龍子,可謂是三喜臨門,普天同慶,愛之不及。隻是這吳景晖七月産子,不能不讓人生疑,也是虧得蕭衍功成名就,意氣風發,吳景晖又聖寵正隆,巧言令色,感之以情,無人敢在蕭衍面前搬弄是非。便是說了,梁武帝也不能信,那蕭寶卷他是見過的,肥頭大耳,蠢鈍如豬,心狠手辣,蕭綜卻從小長得可愛,長大也是風流倜傥,聰明伶俐,更是文武雙全,哪裡像那個昏侯,與梁武帝倒是一樣的人才。

隻是三人成虎事多有,堵不住的悠悠口。這蕭綜一日日長大,流言就這麼東一句,西一句,慢慢傳到他的耳中,從開始說他七月生産的孩子,到後來在他背後指指點點,說他和那齊昏侯蕭寶卷長得十分相似。蕭綜是什麼樣的人,自小受盡蕭衍的寵愛,肆意妄為,隻有他欺負旁人的份,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場将那口說是非的人一一暴打。隻是從此不必再聽人說,隻看衆人的眼神,都仿佛在說,他是蕭寶卷的遺腹子,為此他不能阻止人看他,他心虛惱怒,也無法可施,隻是心裡越來越忐忑,所謂疑心生暗鬼,一日夜眠,便夢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大罵他背宗忘祖,認賊作父,如此驚醒後,心驚肉跳,再也睡不着。白日裡像往常一般說笑,再看周圍的眼色,更是恐懼,當晚又是噩夢連連,如此數日,終于在夜半驚醒,将噩夢說與母親吳氏,吳氏對此事也是心虛,将那七月生子,是蕭寶卷兒子的事說了,并囑咐他萬勿洩露。自此之後,這蕭綜性情大變,從原來的不藏喜怒,率真果敢,變得陰晴不定,常常有不可思議的舉動言語,旁人對他更是避恐不及。試想,他小小年紀,白天對着疼愛自己十六年的父親,晚上夢見咒罵自己的生身爹爹,又想起因為家國被滅而死的父親和叔伯,他看似一身榮華,親朋遍地,其實真正的親人都已死絕,所擁有的,也随時會被收回。他心中充滿恐懼和不安,仿佛被困在嚴密的天網之下,尋不到出路。他一邊讓自己做好蕭衍的兒子,一邊又不敢忘了真正的祖宗,白天強顔歡笑,夜裡擔驚受怕,痛哭流涕,整日心緒颠三倒四,恨不能分作兩個人。

是不是蕭寶卷之子的事誰也說不準,蕭綜倒也有七分相信,畢竟流言和母親都這麼說了。這蕭綜還有一個愛好,喜歡結識江湖異人,他為了結交這些人士,從不吝惜家财,他從不覺得這些榮華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所以絲毫不愛惜,其實他這麼做,主要是想在這些人中找尋身世和出路,近日,他從一個道人口中聽說一個土法,可以驗證死去的人是否是血親,便是将熱血淋在死人骨上,若滲的下去,便是血親,這方法聽來匪夷所思,不合常理,但蕭綜受心魔啃食已久,倒是也鐵了心要試一試。他更盼結果不是,不用受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煎熬。那日,他首次與褚嬴在客棧相遇,便是去辦此事,他一來一回,心懷赴死之志,卻也懼怕無比,然而途中兩次碰到褚嬴,以為事發,便要殺人滅口。待後來看褚嬴不認得自己,又笨手笨腳,馬不會騎,也沒身手,被幾個驿卒綁了還挨了鞭子,才信了褚嬴不是來跟蹤他的,他心下悲苦之餘,竟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哪裡還想殺褚嬴。隻是也不敢輕易放了,隻能關了,說來奇怪,他對這個文弱迂腐的棋手,着實有幾分下不去殺手,順其自然的先留着,必要時候,覺得不妥,再殺不遲。

話說當天官道褚嬴離去後,蕭綜抄小路回府,更加小心謹慎,不敢驚動旁人,悄悄去了母親吳氏的院子,自他出藩任職,吳氏一向伴随他的左右,他也和母親十分親近,近日來卻借口軍務繁忙,一連幾日未曾給母親問安,這天忽然狼狽的回來,也将吳氏吓着了,他也不多說,隻讓母親給他洗漱修整,母親知道兒子心裡的秘密,不敢讓外人起疑,當下給蕭綜包紮清洗梳頭,找了衣服來給他換。蕭綜坐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的樣子,有些倦怠,又過于嚴肅,于是習慣的翹起嘴角,然後才出門在府中走動,自然地便好像一直未出府一般。

王妃袁氏聽說了,也跟過去慰問,蕭綜隻推脫身子不好,修養了幾日。這在府中是常有之事,袁氏也不以為意,她雖是正室,才貌俱全,德行無缺,但蕭綜常有意疏遠,大小心事從不跟她說,袁氏也無可奈何,隻是照顧夫君是妻子分内之責,她也不敢稍有怠慢。當下問蕭綜想吃什麼做什麼,吃什麼藥,自己好去準備。夫妻二人一如往常的談話,外面仆役來通報褚嬴之事。

蕭綜片刻去了即回,笑着跟袁氏道:“你知道被送來的人是誰嗎?”

袁氏難得看他主動要跟自己說事,便做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問道:“誰啊!”

蕭綜笑道:“你肯定猜不出來,就是那個下棋的褚嬴,可笑的很,他被驿卒當成盜馬賊給抓起來了,其實啊,那馬是我讓他騎的。”

袁氏并不覺得這事有什麼有趣或者可笑,問道:“好端端的,王爺為什麼把馬給别人騎!”

蕭綜不再笑,隻是答道:“原本是他該死的,我問他有什麼心願,他要騎我的馬,我便讓他騎了。”

袁氏本想問為什麼要殺他,但他看蕭綜的神色已然不似進門時那般高興,再問因由,他必會愠怒,他若想說,已經說了,便不再問。隻是歎道:“聽說他棋下的甚好,死了實在可惜!”

蕭綜道:“我不殺他,不過是唬他一唬,你不是挺愛下棋的嗎?留給你玩幾日,前提一條,棋之外的事不能問,也不能放他走。你找蕭忠去問吧,他知道在哪兒。”

袁氏對王爺的賞賜不敢稍假矜持,當下喜不自勝道:“妾身知曉,謝過王爺!”

待袁氏走到門口,蕭綜有意無意的道:“哦,對了,以他的驢脾氣,指不定還不肯跟你下棋,我剛看到他身上有鞭傷,你帶些藥去,他便不會将你拒之門外了。”

袁氏看着蕭綜查看案牍的背影,心中十分意外,他從不知自己的夫君還有這樣細膩的一面。蕭綜沒有聽到回應,轉過臉看袁氏就那麼站着,問道:“怎麼了?”

袁氏點頭道:“妾身知曉了。”

如上所說,禇嬴被松了綁,關在一間房裡,房間還算幹淨,有床有被褥,有人送飯,倒是不很像坐牢,但孤獨約束是最難耐的,而且因為被綁了一陣子,還挨了鞭子,渾身都是疼的,不大想動,便索性懶懶的躺在床上呻吟。

當天吃過晚飯,十分無聊起來,心想若能下一盤棋該多好,說來奇怪,他自由的時候,什麼事都可以做,他什麼都不想做,此刻,他什麼都做不了,卻心癢癢的想做事。可是這裡四下空空,隻一個矮桌,一把凳子,哪裡能下棋呢?無奈隻能在床上,閉上眼睛,将棋盤在腦海裡鋪開來,一枚一枚的落子。

棋到中盤,正到了黑白焦灼的時刻,褚嬴思考着白棋如何走,黑棋又将如何應對,自己跟自己下盲棋着實困難重重。與别人下棋,他隻需要猜測别人的意圖,再布局自己的一方即可,用棋子下棋,自己和自己也能下,最難的自己跟自己下盲棋,每一步都需記得,還需要自己落子,自己破解,若下的不好,他還不會滿意,一定要找出那最好的一步來,比同别人下盲棋還要難上十倍。

到這一步他一直沒有落子,不知怎的,恍惚間回到了徐州的竹林裡,便好像是他不滿于囚困自己的陋室,索性在盲棋之外,還要尋一個下棋的好景似的。褚嬴在這裡度過了兩年多的時光,也下了不少的棋,雖從不為之迷狂,但這裡的景緻他是最為滿意的,曲徑通幽,人迹罕至,千幹修竹,一座廟宇。在這樣的一個靜谧的竹林裡,走來了一個人——那是小光,這沒什麼可驚訝的,離别小光之後,他時時會想到夢到小光,多是朦朦胧胧的,他也會因此擔心小光放棄圍棋,如果繼續下圍棋,又擔心他會遇到瓶頸,但是此刻他看着小光,卻十分清楚真實,模樣也有些不同,隻見小光眼含深情,泰然自若,還靜靜的說着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他長大了,成熟了,他還在下棋,他比自己堅強,多好的小光啊,他還能為這樣的小光做些什麼呢?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聲響,這是告别在即的聲音,褚嬴想過很多種告别,唯有這手中的折扇能聊表心意,告慰知音。他将手中的折扇緩緩交托出去,無奈的離去。

褚嬴睜開眼,沒有棋局,沒有竹林,眼前是破舊的房屋,門打開了,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丫頭,一個跟班,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二十歲左右,頭戴金钗,藍衣白裙,高貴大方,就這麼站着看着褚嬴,褚嬴卻十分掃興,怨這人饒了自己的清夢,渾然忘了自己身陷囹圄的困境。

那女子道:“你便褚嬴褚大人?”

褚嬴道:“正是在下,你是?”

那身後的丫鬟甚是嚣張道:“什麼你呀我呀的,這是我們家王妃!”

袁氏訓斥自己的丫鬟道:“春雲,對褚大人說話,不可如此無禮!”袁氏眉目緩和,轉身對褚嬴道:“先生在棋界享有盛名,今日聽聞先生駕臨敝府,小女子不勝欣喜,特來拜見。”她将褚嬴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似是要看出什麼特别的東西來,直看的褚嬴渾身不自在。

褚嬴道:“王妃言重了,淪落之人,哪裡擔得盛名二字。”

袁氏道:“聽王爺說你身上還挨了鞭子,小女子特帶了傷藥來。春雲,快給先生上藥。”

褚嬴道:“不用,藥放這兒,我自己來抹就可以了。”他見此處兩個女子,其中一個還是王妃這樣尊貴的身份,不敢坦露傷口,怕唐突了他們,當下連忙伸手去接那遞過來的藥膏。

春雲卻将手裡的藥縮回去,嬌聲道:“先生給我瞅瞅,傷在哪兒了,若傷在前面的地方,您自己塗抹就行,若傷在後面,眼睛看不到,也夠不着,可難了。哎喲,這印子好深啊。”他看到褚嬴脖子上的鞭痕,驚呼道。

那蕭忠在一旁,抱着棋盤,看不過道:“大驚小怪,不過是幾個鞭子!咱們三五日都得來兩下呢,也沒見你心疼過。”

春雲卻笑道:“你們這些粗實人怎比得先生!你看先生這手,細皮嫩滑的,碰着就破,擦着就疼,比我的都脆嫩,何況你們。”她見王妃對褚嬴另眼相看,說這話正是要讨好褚嬴,卻見褚嬴不理他,隻是看着蕭忠懷中抱着的棋盤,于是對蕭忠道,“你把棋盤給我,忙你的去吧,王爺那邊可片刻離不了你。”

蕭忠也不大樂意在這裡看他們矯情,樂的爽快,隻是道:“都到這兒了,還倒什麼手,我放這桌上吧!”他四下看看,隻有一張比膝蓋還低的桌子,隻能放了上去。春雲見了道:“這兒連個像樣的桌子都沒有,還下什麼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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