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白的左手擡起來,捂在自己的嘴唇上,喉結滾動的更快了,臉上露出隐忍的表情,半天才緩過來一點。唐信盯着他的動作,忍不住想,謝紀白如果在床上露出這幅表情,做出這種動作,那真是……&ldo;要不要下站下車?&rdo;唐信問。謝紀白搖頭,說:&ldo;沒關系。&rdo;他已經習慣了,并不是說習慣暈車,而是習慣勉強自己。這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麼,隻要挺一挺就過去了。終于到站的時候,唐信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他平生頭一次做公交車,竟然坐了一個半小時。&ldo;應該就在前面。&rdo;謝紀白說。這地方他沒來過,查了一下地址應該就在前面。陳豔彩給他們發了地址和圖片,是個看起來挺高檔的地方。雖然劉滢貝沒有工作,存款少的可憐,但是林樂甜是個有錢的人,她有養母留給她的遺産,這輩子不工作都花不完。這次是劉滢貝請客,不知道是考慮到林樂甜吃不慣太低檔次的飯店,還是考慮到自己的面子問題,反正最後就選在這個比較高檔的飯店了。馬上就要十一點了,餐廳還沒有客人進去,不過時間也快了。唐信和謝紀白走進去,就有穿着整齊的侍者迎上來。謝紀白将證件掏出來給那侍者瞧,說:&ldo;我們來查案。&rdo;侍者顯然以前根本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愣了一下,說:&ldo;兩位稍等,我去請一下經理。&rdo;侍者把他們先領到了員工休息間,然後急匆匆的就去了。餐廳經理很快過來,看起來有點緊張,還不知道他們這裡為什麼會突然來了警察。謝紀白把來意說明,經理就說道:&ldo;那麼多天前的事情,還真沒什麼印象,不過餐廳裡都有監控的,可以調出來查看一下。&rdo;他們的目标很明确,而且有比較确定的時間,監控調出來直接就查了十三天前的晚上。果然,劉滢貝和林樂甜那天晚上大約七點十三分的時候,一起走進了餐廳裡。劉滢貝穿着白色的連衣裙,背着一個白色的包。林樂甜穿着酒紅色的裙子,背着一個挺大的單肩包。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零八分,在餐廳裡停頓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期間兩個人一直在談笑,各自去過一次洗手間。臨走的時候,兩個人應該是為了誰結賬争搶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林樂甜結了賬,然後還給了侍者一些小費。九點零八分,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餐廳。&ldo;等一下,這是什麼?&rdo;謝紀白忽然說。屏幕定格了,果然看到劉滢貝坐過的椅子上,有個白色的東西。錄像雖然不是黑白的,但是沒有聲音,看起來非常模糊,根本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東西。錄像繼續播放,收拾東西的侍者很快發現客人落下了東西,就趕緊拿着東西追了出去。不過侍者很快又回來了,對身邊的人搖了搖頭,他手裡還拿着那樣東西,看起來侍者并沒有追上客人。謝紀白立刻說道:&ldo;麻煩你把這位侍者叫過來一下好嗎?我想問幾個問題。&rdo;經理點了頭,就讓人去叫了。那侍者今天是上班的,很快走過來。謝紀白言簡意赅的指着錄像,問:&ldo;你那時候撿到的是什麼東西?&rdo;侍者一瞧,說:&ldo;哦哦,是一面化妝鏡,是一位女客人留下來的。&rdo;謝紀白說:&ldo;化妝鏡?現在在哪裡?&rdo;&ldo;已經還給那位女客人了。前兩天,那位女客人發現丢了東西回來找,我就把東西還給她了。&rdo;侍者說。&ldo;前兩天?&rdo;謝紀白和唐信都很吃驚,不過最吃驚的是唐信。因為屍體是他驗的,他敢肯定,那具屍體的死亡時間,不可能是前幾天。換句話說,劉滢貝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前兩天還出現過。侍者瞧他們不信,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日曆瞧了一眼,說:&ldo;是周二,四天前。那天我晚班,大約十點多鐘的時候,那個女客人來的店裡。&rdo;☆、9|儀式開始9侍者說的很肯定,畢竟不是每天店裡都有人落下東西的。他們也有嚴格的規定,不能拿走客人落下的東西。侍者對那位客人的印象還挺清晰的,正好錄像帶就在手邊,他們就倒到了四天前的周二。很多雙眼睛盯着屏幕,侍者已經記不清時間了,大約就是十點鐘左右。錄像帶用快進的速度播放着,似乎所有人都有些緊張。&ldo;倒回去,倒回去。&rdo;謝紀白忽然沉着聲音說。十點二十一分的時候,有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背着一個白色的包,走進了餐廳的大門。門口迎賓給她拉開了門,不知道問了她什麼,女人搖了搖頭。女人是獨自來的,衣着和背包都和劉滢貝像極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不過錄像太模糊了,他們不能就這麼确認女人就是劉滢貝。女人走進餐廳裡,看起來沒有打算用餐,她等了一會兒,很快的就有一名侍者走出來了,還将一樣東西遞給了她,是那面化妝鏡。女人拿到東西,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就急匆匆的走掉了。她進來到出去,一共就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唐信很少露出這樣不苟言笑的表情,他盯着屏幕,忽然說道:&ldo;你能給我叙述一下,這位女士的樣貌嗎?&rdo;侍者一愣,有點為難,說:&ldo;記得不是太清楚了……我當時也沒太注意她的樣貌。她說上次在這吃飯落下了東西,自己叫什麼貝,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那面鏡子應該是她的。化妝鏡有點年頭了,磨損挺厲害的,我還以為客人不會回來找了,化妝鏡的背面刻着一個&lso;貝&rso;字。所以當時她一說自己的名字,我就把鏡子給她了。&rdo;案子突然變得蹊跷起來,死者竟然在死後忽然出現了,而且還有目擊證人。謝紀白和唐信将錄像帶和那位侍者都帶回警局去了,給侍者做了筆錄之後才讓他離開。謝紀白瞧着筆錄沉默不語,其他人還沒有回來,辦公室裡隻有謝紀白唐信和陳豔彩三個人。陳豔彩聽了這事情,似乎興奮了起來,說:&ldo;詐屍了嗎?&rdo;&ldo;别胡說。&rdo;謝紀白說。陳豔彩吐了吐舌頭,說:&ldo;副隊,你的口氣怎麼越來越像老大了,未老先衰是不得了的。&rdo;&ldo;說什麼呢?&rdo;陳豔彩話音剛落,就被陳萬霆抓住了小辮子,陳萬霆邁着大長腿走了進來,找了把最近的椅子坐下來,看起來是跑的有點累了。&ldo;哎呀呀,&rdo;陳豔彩趕緊狗腿給陳萬霆倒了一杯水,說:&ldo;老大喝水!&rdo;陳萬霆說:&ldo;剛下了電梯就聽陳豔彩你這喊詐屍了,你倒是把門關上啊,讓隔壁的a隊聽到了,夠他們笑一年份的。&rdo;陳豔彩:&ldo;……&rdo;&ldo;怎麼回事?&rdo;陳萬霆說。陳豔彩立刻搶着把剛才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陳萬霆立刻皺了眉,說:&ldo;死者活了?&rdo;陳豔彩皺着鼻子,說:&ldo;老大,你這話跟我說的詐屍了,根本沒有分别啊。&rdo;陳萬霆:&ldo;……&rdo;謝紀白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ldo;現在有幾種可能。第一,我們找到的屍體根本不是劉滢貝,第二有人冒充劉滢貝去取那面鏡子,第三,死亡時間出了問題。&rdo;詐屍和複活一說實在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剩下這麼幾個實在的問題了。死者是不是劉滢貝實在是不好說,因為劉滢貝是孤兒,根本沒辦法通過檢測dna來确定她的身份。陳萬霆說:&ldo;陳豔彩,你去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人口失蹤的案子,本市和臨近幾個城市都查一查。&rdo;陳豔彩說:&ldo;行。&rdo;謝紀白看向唐信,說:&ldo;唐法醫,有沒有可能,兇手誤導了我們死者的死亡時間?&rdo;唐信揉了揉鼻梁,皺眉說道:&ldo;死亡時間誤差肯定是存在的,但是這麼長時間的誤差,實在是太奇怪了。隊長,我申請将屍體重新檢查一遍。之前那次驗屍,并沒有查出有什麼誤導死亡時間的因素。&rdo;陳萬霆說:&ldo;行,你去罷。&rdo;唐信立刻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就出去了。謝紀白繼續說:&ldo;其實我覺得,有人冒充劉滢貝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rdo;陳萬霆點了點頭,說:&ldo;假設成立,有人冒充了劉滢貝,那她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餐廳,還非要把那面化妝鏡取回來?化妝鏡很重要?&rdo;&ldo;或許吧。&rdo;謝紀白說:&ldo;從監控的錄像帶裡看不出什麼特别的。&rdo;陳萬霆靠在椅子裡,雙手抱臂歎了口氣。謝紀白說:&ldo;老大,你那邊怎麼樣?&rdo;陳萬霆搖了搖頭,說:&ldo;完全沒有進展。司機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兇手看起來真的不是他。&rdo;謝紀白一聽,沉默了下來。陳萬霆又說:&ldo;小秦和小劉怎麼樣?&rdo;謝紀白說:&ldo;我打個電話問問。&rdo;劉緻輝和秦續跑了一上午了,先去了劉滢貝居住的地方,是個很小的出租房,租了一個房間,家具什麼都很簡單,并沒有找到什麼太有用的東西。牆上挂着一個挂曆,在十三天前的日子上畫了一個圈,就是劉滢貝和林樂甜聚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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