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恢複記憶的麒久比之失憶前的莽撞,眼下的他可謂哪哪都好,唯獨多了老媽子般的念叨。
說好聽些是關懷備至,但要往不客氣的說,他便是聒噪。見羅篌沒有解釋的心思,器靈沒好在“也”字上追問。
思慮片刻,隻見他纖白的手在虛空一劃,結界如同積雪消融。徹底消散的片刻,鋪天蓋地的殺戮之意傾蓋而下,瞬息的功夫便徹底将羅篌身影淹沒。
看着被卷進殺戮之中的羅篌,器靈精緻清秀的五官,難以掩蓋擔憂之色。
他歎息道:“當年一時之失,今日終歸是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往後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器靈生平覺得頭回如此戰戰兢兢。
比起它的觸景傷情,羅篌同誅仙劍之間倒是沒有太多阻礙,畢竟誅仙劍一早便相中羅篌的殺戮道。
兩方之間的殺戮意志相互合并碰撞,如同巨大的陰陽磨盤,由疏遠到|交|纏|不可分。
期間并沒有耗損太久,很快四把誅仙劍連同陣圖中便升結契的意圖。
羅篌順着其心意,之後的結契可謂水到渠成。契約落定,外界的誅仙劍本體也開始感召,隻見龐大的陣法圖騰從地面升騰而起,緩緩的升至那枚殺戮之意結成的繭中,徑直烙印在其上。
外界洪荒衆多準聖多是見多識廣之輩,見到如此異樣都明白過來意味着什麼,一衆準聖大羅金仙看向祖龍的眼中滿是嫉妒。
祖龍大有來者不拒的架勢,滿臉自得,畢竟這可是能媲美混沌至寶的靈寶,他的神情登時讓在場的準聖更加憋屈了。
而眼睛不錯的盯着血|繭|的鴻鈞此時此刻也松了口氣,袖中攥緊的拳頭緩緩的松了下來--臉上展露出笑意。
高興的、嫉妒的、追悔的,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成網,隻是沒等這些情緒發散開,原本平整的地面忽地抖動起來。
震源是從地底傳上來,而後如同鼓點般又密又急,像是有龐然大物即将破土而出。
巨大的波動緻使地面開始皲裂,裂紋在地表迅速蔓延,如同一拳頭砸在玻璃上,一時間,整塊玻璃沒有一塊能看的地方。
這些擴散撕裂開的狹縫中,莫名其妙的湧出一股股陌生卻又令人心悸的氣息,這股氣息在場的誰都沒辦法辨别究竟是何物。
活到準聖這個級别,對生死都具有極其敏感的感知,這也是修為越高越不容易隕落的原因。
他們太懂何為趨利避害,一旦牽涉到生命,他們的元神便會瘋狂警醒從而讓他們能夠騰出手來應對。
這回的殺機來的太兇太猛,并且在争搶誅仙劍時,列座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傷,再想如往日那般極快的應對,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邁出去的腳,也沒有一時就能收回來的,他們隻能咬着牙騰在半空,為的避開底下之物驟然冒出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亦有不少陣腳大亂,邊躲開晃動邊喊道:“究竟怎麼回事?”
問這話的智商無疑已經被驚懼吓沒了,要是有能回答的,大家夥也不至于如此狼狽。而問話的也在下一瞬感受到周遭鄙視的眼神徹底醒悟。
明白方才自己問了多麼愚蠢的廢話,他一張臉不由得憋成豬肝色,但又不甘心戴這副蠢笨的高帽,眼睛四下轉,試圖找到些能力證清白的證據。
還别說真讓他找出不妥,也算是誤打誤撞,别人都忙着保命誰有心思去瞎看,他忽地高聲呵道:“麒麟王,你在做什麼”
好将一嗓子,又響又亮,當即就有十數雙眼睛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一看之下,面色也跟着驚變。
麒麟王并沒有同他們一樣狼狽逃竄,而是懸停在離地半尺的地方,仔細看能發現他腳下的裂紋格外多,密密麻麻的連成片,順着裂紋走勢能發現,他占據的地方像是所有裂縫的源頭。
不僅如此,那些讓他們忌憚的氣息在他身周濃郁的似乎有了形态,漆黑、猙獰,如同巨蟒般纏繞在他手足之間。
稱奇的是,非但沒有傷害其分毫,甚至拿他當主子般親昵的蹭了蹭,麒麟王也親昵的做了回應,看見他們的互動,長眼睛的無不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沒腦子的,如今也該知道麒麟王有問題。身為曾經碾着麒麟一族的元鳳祖龍,更是别開生面,語氣笃定道:“是你搞的花樣?”
“是又如何”麒麟王一改往日和顔悅色老實相,麒麟本為瑞獸,理應生得慈眉善目,此刻被那些漆黑如蟒的黑氣缭繞。
他臉上隐隐約約生出諸多漆黑的紋路,像是被玷污的白紙,裡外透着股攝人心魄的妖邪氣。
他面部僵硬,連笑容都是硬擠出來的那種,活脫脫的一副像個愁面鬼相:“你們耀武揚威這麼些年,咱們今日也該算算以往的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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