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懷身無武功,知道自己不但提供不了任何助力,還有可能成為累贅,當下深深一揖,按照孟瑾棠的吩咐,轉身回家。
孟瑾棠看人走遠,才從瓷瓶中傾出一粒清露丹來慢慢服下。
——她時時刻刻都需要運轉内力來抵禦寒毒,所以每每動用内力之後,就容易咳嗽。
*
白馬镖局中。
馬揚旗坐在堂屋之中,面沉如水。
雖然有意隐瞞,但合陸鎮那麼點大地方,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迅速傳得滿鎮都是,幸虧馬揚旗平日管理镖局頗有威望,雖然沒壓下庫房失竊的消息,卻将死了一個镖師的事給瞞得密不透風。
他們排查了一圈,暫無合适的嫌疑人選,最終将目光落在了陳深那邊,并把人強行"請"了過來,拘在一個空屋子裡頭。
劉宏安勸說:"馬大哥莫要心急,愚弟早覺那姓陳的小子不對,鬼哭寨是什麼樣地方,裡面的寨主又是些什麼人,他能全須全尾地脫身,不是跟人有所串通,就是有所依仗,在我們面前,卻一問三不知,早些日子未曾出事,所以不去理他,他還當真以為自己能瞞得過大哥的慧眼麼?"
在劉宏安身邊,一位年過四旬,國字臉,皮膚微黑的漢子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叫楊摯,跟劉宏安一樣,一直是馬揚旗的左右手,從少年時,便與這位大哥一起,風裡來雨裡去,趟過無數險境。
劉宏安猜到兄弟的心事,笑道:"貨物失竊,按镖局的規矩,責任便得着落在咱們仨人頭上,你我無妨,馬大哥的清譽,卻不好因此受損,那小子分明有事隐瞞,将人困在咱們眼皮底下,也是為保萬一。咱們敲打敲打,他若有不妥,自然難以隐藏,便是此人果真與镖局裡的事情無關,隻要能問得一些機密,也可抵得過貨物失竊之罪。"頓了頓,又道,"那姓陳的小子自言武功不行,但我令弟子去試了試他武功,嘿嘿,馬大哥,楊兄弟,你們可知,他竟是個内外兼修的出色人才。"
楊摯:"劉二哥可問到了他的師承?"
劉宏安搖了搖頭:"那小子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言,想來武林中各個門派裡,常有些不肖弟子叛逃出門,若是沒什麼不可言說之事,又何必隐瞞師承,又何必隐藏身手,遠遠躲在掖州。換了你我,在如此年紀,能有如此武功,豈有不想外出闖蕩的道理。"
——合陸鎮位于掖州,掖州地方偏遠,多山林,多蟲瘴,寒山以南還有夷人居住,他們各自都有了些年紀,也慢慢厭倦了江湖上的鬥争,才肯就此安居下來,若是早個十來年,怕是待不住。
馬揚旗沉吟片刻:"你可知道當日那位把人救出來的姑娘是個什麼身份,與陳深有什麼關系?"
劉宏安笑:"愚弟與大哥想法一樣,那位姑娘隻露過兩面,顯然與陳深沒什麼交情,她師承不明,但精擅醫術,又是女子,不過做中原人裝束,未必是花蝶谷青蛾宮的弟子,或許隻是有一些關聯。"
馬揚旗微微點頭。
掖州多有夷人居住,行事風格與中原人士迥異,當中有一個以女子為主的門派,名為花蝶谷青蛾宮,青蛾宮以毒入醫,與南家堡同為掖州的兩大門派,然而門派裡的人不太外出,兩邊以寒山為界,很少互相往來。
三人議論一會,最後以劉宏安作為代表,去找陳深訊問,另外兩人在邊上等待。
陳深被安置在單獨的院子當中,四面都有都由镖局中的好手看管,考慮他掌法精妙,而且身具内力,劉宏安在點了他穴道之餘,還特地用摻了牛筋的繩索将其雙手綁縛在背後。
——白馬镖局這邊把人帶過來之後,就是剛開始那會問了幾句,後面就一直幹晾着,等人自己心中慌亂,便好問得多。
陳深也沒浪費時間,既然沒人來找他,就閉上眼睛,開始修煉内力。
"吱呀——"
門從外面被推開,劉宏安拄着拐杖走了進來,他雖然失卻一腿,但行動之迅捷,還要更勝于四肢健全的普通人。
楊摯與馬揚帆跟在後面,這間屋子分為内外兩隔,他們就停在外隔那邊,聽着劉宏安與陳深的對話。
雙方見面,簡單寒暄兩句,就切入正題,劉宏安一直在打聽陳深武功的來曆,後者卻始終不肯回應。
劉宏安皮笑肉不笑:"陳公子莫怪我等生疑,你明明武藝高強,一身内力,此前卻始終假扮出一副不會武功的樣子來,蟄伏在鎮中,又是為着什麼?"
陳深在心中歎氣,他既然答應了孟瑾棠,不透露對方教授武藝之事,就要将事情隐瞞到底,如果告訴旁人,自己修習内力還不到三個月,那跟直接告訴旁人自己的武藝其實來自那位青衣姑娘,又有什麼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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