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無武功,無法獨自離開金鞭會駐地,在接到金王孫死亡的噩耗後,稍微呆了一會,就重新平靜了下來。
——他雖然幹活比較多,但工資非常對不起工作時長,很難為頂頭上司的不幸而感到悲傷。
孟瑾棠緩步走近金鞭會書房所在,看見門口蹲着一個穿着書生裝的年輕男性。
對方沒有被軟禁,目前正蹲在花壇邊上大口大口地啃着包子。
孟瑾棠上前問候了一句:"這位兄台……"
她輕功極高,行動間步履無聲,那位年輕男性直到孟瑾棠開口說話,才驚覺邊上有人出現,趕緊起身,抹抹嘴拱手道:"在下是金鞭會管事張安之,姑娘是……南家堡的人?"
孟瑾棠不承認也不否認,笑:"張兄倒是怡然自樂。"
張安之的臉上寫滿了生活的摧殘:"橫豎跑不掉,留在此地,好歹也能混上一口飯。"
孟瑾棠留心觀察,發現張安之此人腳步虛浮面色蒼白——如果說孟瑾棠的面色蒼白讓人一見便能聯想起身體不大好,那對方就是長期熬夜而且不愛鍛煉,仔細看看,應該還受了點風寒。
短短一個照面間,孟瑾棠将對方從頭打量到腳,考慮到金鞭會曾經跟邪惡勢力走得太近,她現在心有不安,看誰都像暗探。
早在接收金鞭會勢力的時候,周晨就親自試過張安之,沒發現什麼不對,又查了對方資料,發現對方其實是被金王孫擄掠回金鞭會的讀書人,因為有點本事,所以留而不殺。
周晨将所知信息上報寒山派,孟瑾棠打量張安之片刻,袖子在人身上一拂,内力迅速在對方經脈中走過一個周天——此人除了根骨普通之外,确實沒什麼特别之處。
張安之:"姑娘怎麼不說話?"
孟瑾棠微微沉吟,伸出手掌,掌中托着一丸丹藥,向人笑道:"我觀張兄面帶病色,願意将這粒丹藥贈予張兄。"
張安之沒伸手接,反倒神色嚴肅地進一步确認道:"是隻有第一粒免費,後面都會收費的那種贈予麼?"
……這人是被誰騙着辦過許多消費卡嗎?
孟瑾棠感覺對方的性格跟背景有點不相符合,好奇道:"張兄是讀書人?"
張安之攤手:"是屢試不第誤交匪類而且一貧如洗的讀書人。"
孟瑾棠點頭:"哦,那不必擔心,我們這邊雖然也挺匪類,但是包三餐而且包住宿的。"
張安之:"……這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孟瑾棠又把丹藥往張安之那邊推了推,後者拿起來瞧了眼,随即陷入沉思。
在得知金王孫去世後,張安之就猜到自己的下場應該不會太美妙,要是武功好點還能考慮偷偷溜走或者投誠做打手,但自己除了記記賬幫忙規劃規劃門派布局之外,并無大用,那以南家堡那邊高手的武功,拍死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還不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今日一見面,這個戴帷帽的姑娘倒沒有立刻下殺手,而是給出了一粒藥丸。
張安之思忖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值得别人特地消耗一枚毒藥弄死的價值,按照話本内的套路,這枚藥,有毒是必然的,但應該不緻命,多半是為了控制加懲戒。
想明白了之後,張安之果斷将丹藥拿起,吞入腹内——
"咳咳咳咳……"
——張安之不會知道,孟瑾棠給他的這枚藥,鑒定信息裡顯示的是"小玉樞丹(下品)"。
括号内的品級代表着這玩意是孟掌門當年技術還不熟練時,所制作出來的次等品,除了效果不太過關之外,還兼具令人難忘的獨特風味。
孟瑾棠好奇:"張兄覺得如何?"
張安之感慨:"在下本以為自日前受寒之後,口裡就再嘗不出鹹淡來,直到服了姑娘的藥……"
孟瑾棠肅然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張兄既然能嘗出藥的滋味不合口,想來不日便可體健如昔。"
張安之:"……"他信了對方的邪。
孟瑾棠随口聊了幾句,确定金鞭會的駐地确實是有張安之設計的,就把對方加到了後續的工作團隊當中。
張安之躊躇:"聞說掖州腹地多毒蟲多瘴氣……"
孟瑾棠:"張兄寬心,我們這邊醫療也是包的。"
"……"
張安之覺得對方如此豪爽,想來不止醫療,怕是連喪葬費用也會一并包含在内。
金鞭會中除了普通弟子,管事人員之外,還有些被收羅進來的小孩子,其中有些是孤兒,有些則是坑蒙拐騙來的,以金鞭會會主往昔的行事風範,若是覺得誰家的孩子資質實在不錯,有培養成打手的價值,當街擄人也不無可能。這些小孩子被養得粗糙,身上大多有些傷病,孟瑾棠讓南家堡請醫術為他們好好治療,等養好了身體後,若是想與父母團聚,自覺已經不那麼窮的寒山派孟掌門願意包路費包安家費,剩下的,想留也可以留下來,然後根據對方的人品天資再進行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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