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甯見蕭胤未來,讓佩蘭去壽安宮一趟,佩蘭還未來得及應下,便見晉奴帶着人過來,同幾人行禮,“太後今日忽而有些頭痛,便讓奴才将賜給貴君的生辰賀禮送來。”
長甯忙道:“不知可請了太醫過去?”說着便吩咐佩蘭一聲,晉奴道:“陛下放心,太後說并無大礙,隻是今日這清涼殿的熱鬧他怕是無法領略了。”
衛淵清親自起身,将太後所賜的賀禮收下,瑞祥接了過來,衛淵清道:“這生辰宴比不過太後的身子要緊,替臣侍謝過太後。”
晉奴忙躬身道:“貴君放心便是,奴才告退。”
從始至終蕭璟一言不發,似乎是在冷眼看着有人演了這一出戲一般。
這生辰宴雖辦得十分張揚,但衛淵清卻并無恃寵而驕之态,底下坐着的人敬酒之時不免往上首看去,隻見陛下同貴君眉目傳情,甚是和樂。
薛晗坐在座上,看着案前珍馐,可卻隻能随着其他人一起動筷,還不如在自己宮中自在,從早上起身,他便沒吃什麼東西,如今隻好飲茶果腹。
可他喝的多了,便有些坐不住,正好宴會行到一半,樂坊中人前來獻樂,他借了機會離席,等回來之時,陛下與貴君二人,一人彈琴一人鼓瑟,琴瑟相合,樂坊中樂器輔奏,薛晗隻聽了一會兒,便識得此曲乃是《桃夭》,見薛迹正失神地看着合奏的兩人,而幾位君卿的臉上神色也有些怪異。
賢君自不必多說,隻不住地喝着悶酒,而昭卿卻面有歆羨,可在薛晗印象之中,君後蕭璟從不曾有失态之時,可眼下他眸中的落寞似在努力掩藏。但殿中合奏的兩人自不會注意這些,他們兩人的眼中似乎隻有彼此,而貴君眼中微濕,可眼神之中的溫柔情意幾乎溢了出來。
一曲過後,長甯攜了貴君起身,往座上而去。這琴瑟和鳴的情意自然動人,可下面坐着的人卻也都清楚,陛下以往雖寵愛貴君,但卻從不逾矩,今日算是破了規矩,可誰又會在這個當口去做惡人呢。
薛晗再往上首看去之時,見蕭璟已是恢複如常,若非方才那失魂落魄太過明顯,他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薛晗又往身後看了一眼,薛迹的行為更讓他看不懂了,他似乎在克制,一雙手握得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蕭璟隻聽得長甯輕聲道:“今日這些,你可歡喜?”
聲音何其溫柔,可卻是對另一個男子,衛淵清溫聲道:“淵清謝陛下。”
思緒如潮水一般漲落,他忍不住去想,無人之處他們也是這般情意綿綿嗎?那《桃夭》便是兩人獨處之時常常彈奏的嗎?
他隻覺口中極苦,端起座前酒樽急急飲了一杯,險些嗆咳住,他擡眸之時,隻見白皙的手指将那盞茶推到他手邊,但卻無一言。
薛晗一直在熬,熬到這生辰宴結束,他都已經盤算好,回了福禧堂去吃什麼。
生辰宴散後,長甯本要留在清涼殿陪着衛淵清,可卻被突然而起的意外打亂。
長甯與衛淵清并肩立在清涼殿廊下,目送他們離開,清涼殿前有一拱橋,離開此處必要從拱橋經過,蕭璟已經先行離去,而依着品級,薛迹跟在薛晗身後,在薛晗身旁是其餘命夫,可不知是誰踩了那命夫的衣袍,隻見他的身子向薛晗傾倒了過來,薛晗連忙往一旁挪了挪,可手邊便是橋欄,他身子往後一張,竟要落下橋去。
薛迹心頭一凜,連忙扯住薛晗的衣袖,将薛晗帶了回來,可他自己卻跌下橋去,直直落進冷水之中。
橋上慌亂一片,薛晗隻差哭出聲來,扒着橋欄往下看去,薛迹是會水的,沒一會兒便浮了上來,可水中實在太冷,身上衣袍又厚重,他沒力氣遊上來。
長甯察覺這邊動靜,和衛淵清一同而來,早有會水的宮侍下去救人。
等到薛迹被救上來時,他臉色已是微青,衛淵清忙吩咐人将他擡進自己寝殿之中。
而那犯錯的命夫本以為自己差點害了陛下的侍卿,驚慌不已,可同行之人卻安慰他道:“隻是薛侍卿身邊媵侍而已,如今人已經救了上來,莫要憂心,你也不是有意為之。”
薛晗聽得此言,怒從心頭起,“即便是媵侍,那也是陛下的人,若我兄長有什麼好歹,我定會請陛下主持公道。”
那幾位命夫被他突然的高聲吓了一跳,方才在宮宴之上他們也曾注意薛晗,見這侍卿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一下子卻又硬聲起來,形容更是駭人。
長甯回身瞥了那幾人一眼,衛淵清知她心意,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先行進殿,而後對那幾人道:“諸位今日都是為了本宮的生辰宴而來,薛媵侍一心救主才落下水去,本宮實在有愧。方才之事無論如何,也要給薛媵侍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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