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集,整隊待發。宣予問道:“哪位師弟師妹可以在堂内留值?”柳洑對蹴鞠并不喜好也看不懂,便自告奮勇道:“我可留值。”宣予輕輕點了點頭,道:“再需一人。”一人自告奮勇:“師兄,我亦可留值。”柳洑回頭看去,卻是程昊。宣予笑笑,點頭應了。朱微取了一隻木盒交到二人面前,叮囑道:“盒内是明日考較修德院的試題,今日蹴鞠之後才封存,你二人必須同時看守,蹴鞠結束之前不可離開。”柳、程二人見朱微神色鄭重,便也鄭重答應。之後,餘者齊赴賽場。
程昊回自己座位,順手将木盒放在桌上,捧起一卷書來,笑道:“柳師妹,後日文賽你還需做何準備?若有事盡管去忙。”柳洑道謝,坐了自己位置,想着隔日便是文賽,翻了翻書囊,正要取《杜工部集》來看,忽聽堂外有人推門喊“柳師妹”,柳洑一愣,待要出去,望了眼木盒,程昊笑道:“你且去看有何事,盒子放這還怕它飛了不成。”雲眷聽得門外不住催促,便點點頭,去了堂外,見是一位着鞠服的師兄,并非同散堂中人。來人将一張畫紙遞了來,道:“宣師兄剛想起來你要的畫,遣我送了來。”
柳洑拿過畫紙,卻見來人手心有四個小字“且去塗鴉”。擡頭看時,見對方眨眨眼睛,柳洑雖不解其意,仍點點頭,轉身回内堂。程昊正伸長了手臂整理衣袖,見她進來,将手中書翻過一頁,埋頭苦讀。柳洑心中似有疑團将明未明,也未多想,磨墨取紙,凝神專注臨摹剛送來的畫。程昊坐得并不甚近,見那幅畫線條頗為簡單,不由走近細看,畫上有蓮葉、荷花和兩尾遊魚,遊魚馭水,穿梭于蓮葉間,雖隻寥寥數筆,卻活靈活現。右下角書“碧波錦鯉圖”,清雅飄逸,正是宣予筆迹。
看完之後再一掃柳洑那張紙上,登時緊抿了嘴生怕笑出聲來,水波畫得生硬不說,一片蓮葉便如揉皺的油紙。柳洑擡頭,神色大窘,輕輕道:“程師兄見笑了。”停了筆不再畫,慢慢伸手掩住。程昊雖一向覺她無甚資質,能留在堂中或有其他原因,但素知她性情敦厚,便也不好再笑,轉身回座。柳洑心下郁郁,但仍執了筆反複畫,不多時,身邊已堆了薄薄一沓。
正要再取紙,聽到雜亂腳步聲傳來,擡頭看時,是參加賽事的諸位同門,環顧衆人神色,有憂有喜,恰好朱微在側,柳洑輕輕拉拉他衣袖,問道:“結果如何?”朱微道:“一勝一負,暫作休息,申時再比最後一場。”衆人苦戰之下惟覺疲累,齊去膳堂用了些早已備下的茶果面點,約定未正二刻齊集賽場。
衆人散去,堂内隻餘了宣、朱、柳、程等四人,柳洑正不知是否要繼續留下看守考題,朱微道:“程師弟、柳師妹,你們也去用些茶點歇歇吧,我二人在便可。”程昊辭過,忙忙去了。柳洑看此處無事,正要離開,見二人均是一臉疲色,思量片刻,問道:“我左右無事,去給兩位師兄帶些茶果可好?”宣予點點頭,朱微懶懶道:“師妹你多帶些回來吧,和我們一道吃。”柳洑去膳堂取了些吃食,找老崔借了食盒,拎回堂内。
三人邊吃邊聊,問及下午最後一賽,宣予道:“你向來不喜蹴鞠,不必去了,柏風他們未初時刻布置明後日比賽賽場,你若無事去提前熟悉一下也好。”柳洑問起賽題保管,朱微笑道:“我們再尋旁人,柳師妹且寬心準備後日賽事吧。”
柳洑拎起食盒,先去膳堂還了,看看時辰,便去賽場,果見葛柏風與幾人搬桌挪椅,另有些生面孔。因後兩日文賽武賽均在此處,故而修德與明德兩院各派出數名弟子一同打掃布置。葛柏風見她來頗為高興,簡略說明座位安排與賽事規則,見柳洑神情緊張,直直望着場中,抱臂笑道:“明後兩日我一直旁觀,萬一忘了什麼也别怕,我随時提醒你,别慌就好。”
第二日,衆人齊集賽場。昨日蹴鞠第三場柳洑未去,但也想知道結果,環顧四周,見朱微在,便走去悄悄問了,朱微面色微沉,吐了兩個字:“沒赢。”柳洑微感詫異,不由看向旁側一位師兄,對方言道:“比試三場,本來前兩場一勝一敗,結果最後一場孫師弟轉了向,本該把球傳給球頭,結果踢高了,一不小心踢進了風流眼。”柳洑雖不通球技但也知左右兩軍應輪流颠球,最後由隊長踢過風流眼,過多者勝。孫師兄是副球頭,如此壞了規矩比起輸球更慘。
說話間,人越來越多,有弟子引着書院中夫子耆宿來觀戰,玲珑公子意态悠閑,也在其中。今日比的是武三題,射書數各一,巳正時刻開始。其中,射、書兩項非破解類,故而兩院均派弟子應戰,夫子評判,優者勝出;數為破解類題目,隻由修德院派弟子限時解題。待衆人落座後,安無師父說明規則,每場開始以擊鼓為号,三場比試依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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