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姚鴻指着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白易:“情緒太過了,這裡的易雙沒有被吓到尖叫,控制一下!”
岑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在剛才的那一幕中,“易雙”偷偷想要去看秋千上的人,沒想到恰好對上他的臉,這裡對“鬼”的具體表情動作沒有要求,但是岑幟在表演的時候故意把臉湊得近了一點,面無表情且眼神空洞,在月光下會有一種令人心裡發毛的詭異感——這是岑幟在家裡對着鏡子練習過的。
白易臉上的驚恐尚未褪去,岑幟笑眯眯看着他:“你沒事吧?”
白易呼吸粗重,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不是演出來的,他也不知道岑幟是怎麼演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能演出“鬼”的感覺?!
岑幟沖他伸出手,想拉他起來,結果剛伸出去,就被白易一揮手打開了。
岑幟:“……”切。
岑幟聳聳肩,走了。
胡堂過來扶白易,白易整個人沒有力氣,渾身癱軟,胡堂有點詫異:“你怎麼了?入戲這麼深?”
白易搖搖頭:“不是……”他咽了咽唾沫,看了眼不遠處蹦蹦跶跶的岑幟,額頭冒汗:“岑幟他……太詭異了。”
胡堂完全不理解白易的意思,順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鬼妝”少年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和“詭異”根本搭不上邊。
白易被扶着坐到休息區,姚鴻也發現了他的異常,恐怖片在拍攝的時候難免會出現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姚鴻也聽同行說過,更有比恐怖劇情本身還要恐怖的事情發生,所以開機的敬神大家都很真誠,隻求安安全全拍完整部戲,可現在……
這個時候,萬分慶幸的就是聞總找來了外援——夏歆醫生。
夏歆單獨和白易聊了一會兒,專業的心理輔導之後白易的狀況好了許多,夏歆安撫了白易後,白易就去準備下一場戲了,夏歆走到了岑幟身邊,溫聲問:“需要幫忙嗎?”
岑幟笑眯眯:“謝謝,不用了。”
他才不會有心理問題,十八線心如磐石,特别堅強!
之後的劇情裡,“易雙”和深夜出現在月光下的“少年”成了朋友,“少年”表示自己患有一種奇怪的病症,不能再白天出現、不能見到陽光,隻能在更深夜漏時出門透氣,“易雙”在“少年”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孤獨,他同情“少年”,也憐憫“自己”,于是每個夜晚他都會邀請“少年”到自己家裡,兩人迎着月光促膝長談。
盡管兩人成了朋友,但在“易雙”的内心深處、無所察覺的潛意識裡,他有點怕“少年”——“少年”的軀體總是冷冰冰的,臉色一直很蒼白,漆黑的瞳眸有種令人膽戰心驚的空洞,偶爾露出來的笑容仿佛提線木偶般僵硬詭谲,這些細微處流露出來的恐怖感,被易雙無視了。
直到一個月後,“易雙”離異的父母找到了他。
由于白易的狀态時好時壞,拍攝進度被一拖再拖,幸好姚鴻早有準備,整體進度是在預料之中的。
每天的拍攝結束之後,夏歆會挨着給演員們做心理輔導,并不強求,主要是看演員自己以及夏歆的觀察情況,而這其中,隻有岑幟是零輔導。
聞锵知道之後很擔心:“他真的沒事?”
于銘忠實傳遞夏歆的結論:“是的,夏醫生說岑幟的心理素質很好。”
聞锵:“……”
最近聞锵沒有去公寓,熒嵘這邊在做幾個項目,需要聞锵親自把關,他和岑幟的見面就是每三天的新概念背誦視頻,因為恐怖片的拍攝時間集中在晚上,所以岑幟學習的時間就變成了白天,他一邊自學一邊聽淩铮的課,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
相比岑幟的精神飽滿,白易就很萎靡不振了,他在劇組呆的越久就越怕拍戲,尤其是和岑幟搭戲,白易就像是得了岑幟ptsd一樣,每次和岑幟演完對手戲都緩不過來,需要夏歆長時間的心理輔導。
然而拍攝已經過半,劇組不可能停下來,白易也隻能咬牙堅持下去,陰差陽錯的,他在劇中的表演反而比剛開始好了很多。
七月底,《消失的樓》拍攝過半,聞锵終于騰出時間再次去了一趟劇組。
他到小區的時候是晚上,路過燈紅酒綠的主街區,小區所處的地方非常幽谧,路燈昏黃,樹影婆娑,聞锵敢說成年人獨自走在這裡都會有點慫,更别說劇組還在拍恐怖片,說實話,聞锵覺得岑幟不可能不怕。
所以他今天是悄悄來的,小少年很有可能是在裝沒事,聞锵想搞個突襲。
進入小區,單元樓裡劇組正在拍戲,今天的劇情是“易雙”發現自己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他很恐慌,想和“少年”傾訴,然而今晚“少年”沒有出現,“易雙”躲在床腳,聽見了陰測測的呼救聲,和他剛剛住到這裡時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這聲音仿佛在耳邊,“易雙”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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