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陣琵琶聲,更是詭異,院子黑漆漆,像是無人居住,卻又于深夜傳來琴音,且不晚不早,正在他壓制住厲鬼之時,而那鬼又似乎對那琴音很感興趣。看來這杜府,藏了個大秘密。
第5章五)堂上初見
次日一早,便有人敲響了陸謙的房門,是昨晚長得如同枯木的老頭,此時一看,此人臉色似乎比昨日更加慘白,可态度上竟客氣了一些:“家主人請公子堂上說話”。
陸謙跟随老頭從小院子的角門穿出去,繞過遊廊,見一座三開間屋子,想來是正堂,同尋常屋子并沒有區别,一路上,竟也遇到了幾個掃灑的家丁,不知為何昨夜卻一人未見。屋子中正壁下坐着一位年輕公子,看上去少年老成,正翹着二郎腿,慢慢轉着手中兩個小小的核桃。看見陸謙進來,便對老頭揮了揮手說:“福叔,你先去”。老頭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陸謙向這位年輕公子抱拳行禮,自報家門。年輕公子依舊坐着,并未起身,眼角盈着笑意聽着陸謙把話說完,竟一言未發。陸謙設想過種種見面的場景,但未料到對方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公子,而且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那般法力的人。既然對方一語未發,陸謙也不再說話,隻回以微笑,二人靜靜的對視。
直到有小丫鬟端了茶來,那少年才說到:“方先生,坐下用茶。既然是京中朋友向我引薦了先生,先生的才學自然是不必說的,對我家中的情況想必也是知道一些的。我是家中長子,杜海城,請先生來是為舍妹海棠教習詩文”。
陸謙看他提到這位神秘的小姐,旁敲側擊問道:“小姐芳齡幾何?”。
“十七了”,杜海城淡淡的說道。
隻聽聞十歲上下的姑娘請先生,十七歲的年紀恐怕已經該出閣了,這時候倒請起了先生來。陸謙聽了不禁心中嘀咕,又看了看杜海城。
好像是看出了陸謙心裡的疑惑,杜海城倒是毫不隐瞞,笑着說:“舍妹素來體弱,因此也并未定親,祖母又極是疼愛,因此便留在了身邊。一來祖母喜歡詩文,也希望小妹可以精通文墨。二來讀些書,小妹也多了個打發時間的樂趣”。
你倒是直截了當,陸謙笑道:“老夫人見識胸襟果然非常人能及。”
“家父家母早逝,家中一切事物均是祖母說了算。請方先生随我拜見祖母。”說罷,杜海城便起身做了一個請,帶着陸謙繞過了屏風,又穿過了幾個院子,是後院一處小樓。
陸謙感到奇怪,小樓白天竟然也是房門緊閉,門口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子正在澆花,見杜海城過來,行了禮,又看到陸謙,陸謙也看了看這老婆子:“這不是那日客棧裡帶着傻丫頭的老婆子嗎!”陸謙心中驚愕,又看那老婆子裝出一副初次見面的樣子,更加确定,那晚客棧的事也和杜府有關,十有八九和這個老夫人有關。于是表面也微微一笑,做出初次見面的樣子。
“紅婆,這是京城來的方六聞先生,給小姐教詩文的。”杜海城說到。
一頭銀發卻名紅婆,陸謙笑着向老婆子點了點頭。
紅婆快速打量陸謙一番,轉身進門。不一會,又出來說道:“老夫人請大少爺、方先生進去”。說罷引他們進去。
不知是二層小樓采光不佳,還是門窗緊閉的緣故,房子裡總感覺不是很亮堂。西邊暖閣中擺着一個羅漢床,一位老太太斜靠在上面。紅婆走過去,站在了老太太身後。
杜海城笑嘻嘻的請安,介紹方六聞。陸謙趁他說話的功夫,細細端詳這位老太太,半新的藏藍色蜀錦大氅,滿繡金色福壽紋,頭上的勒子綴着火山紋,兩邊各鑲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閃着微弱的光。縱然陸謙平時接觸的也多是有錢人家的貴婦人,但這個老太太還是讓他覺得不太一樣,怎麼不一樣,似乎收拾的太花俏了。兩道長眉入鬓,上眼皮微微塌下來,下眼皮鼓成了魚形的眼袋,眼神卻是明亮活潑,這雙眼睛此時正盯着他看。
“在下方六聞,京城人士,師從當朝學士路叢。”路從的确是當今天下聞名的大學士,陸謙也确實和他學過一陣子,隻不過他并不是路學士的得意門生,甚至還不大被路學士瞧得上,這次還是拖了家裡的關系,讓他介紹自己來這裡教書。每次想到這裡,陸謙都記得路學士聽說要推薦他去教書時的表情,疑惑而擔憂,好像此事多麼的匪夷所思,又深恐他誤人子弟。陸謙向來不大在學問上下功夫,家中又多注重他的術法功力,時間精力都大多都用在了修習劾鬼術上,因此成績不佳,被路學士視為天資不佳一流,每每想來都讓陸謙尴尬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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