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北方人,初到南方,可還習慣?昨夜睡得可安穩?”杜老夫人慢悠悠的問道。
“感謝老夫人體恤,昨夜睡得不太安穩。好在夜裡有極佳的琵琶曲,沁人心脾。”陸謙心中笑道,這個杜老夫人也問的直接啊。和她這大孫子還真是一個路數。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看杜海城。誰知杜海城擰着雙眉看他,一臉疑惑:“深夜哪裡來的琵琶聲?我竟沒聽到”。
陸謙的臉上也帶上了疑惑,看他似乎并不像裝的。
“老身也未聽到,看來方先生獨享了清曲。”老夫人笑着說
哼,你的樣子倒像是裝的。陸謙認定了這老夫人十有八九有問題。正要回答,忽然一個黑影從後面竄過來,帶過一陣令人升起惡寒的冷風。陸謙敏捷的向後閃身,避開黑影,隻見黑影嗖的一下躍過去,落在老夫人腳邊。
陸謙看清楚,這竟是一隻胖胖的小黃狗,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并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倒像是村裡常見的土狗。可兩個黑漆漆圓滾滾的眼睛竟然在打量着陸謙,表情若有所思。完全不像一般的狗那樣,首次遇到生人便汪汪亂叫。紅婆走過來俯身抱起了黃狗。
“方先生莫慌,這是祖母的寵物,旺财。”杜海城笑着看他。
“方先生似乎有些功夫啊。”杜老夫人仍舊笑着問他,語氣卻沒有一點驚訝。
“哦,少時曾學過一些,強身健體罷了”。陸謙心中一驚,面上仍舊帶着暖融融得笑意,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露了馬腳。
“行了,城兒帶方先生休息罷,回頭讓海棠去拜師。”說着,老夫人從紅婆手裡接過了旺财。陸謙行禮後準備退出房間。
“對了,方先生,杜府有個規矩,夜裡掌燈後是不允許人出門的。夜深露重,先生還是好好休息吧。”杜老夫人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說了一句。
陸謙轉過身去,臉上又浮起一層柔和的笑意,答到:“多謝老夫人提醒”。陸謙忽然發現,這狗竟然有兩條尾巴!
出了院門,陸謙看到旁邊還有一座小小的院落,大門緊閉、朱漆掉落,斑駁而破舊,在這個富麗堂皇的杜府中顯得尤為不協調。杜海城注意到他的目光,目光閃爍,随便應付道:“這是舍妹杜海棠的院子”。
看他這遮遮掩掩的樣子,陸謙認定也問不出什麼,深深的看了院子一眼便随杜海城離開了。
大少爺杜海城按禮數,備了一桌飯菜,席間告訴他,嬌弱的杜小姐身體不适,近兩日還無法來上課。陸謙自然勸小姐養好身體為重,又裝作好奇,向杜海城打聽了雙尾狗。
“哦,不怪方先生奇怪,旺财的确是少見,長了兩條尾巴,在我府上也很久了。不過它來的那一夜我倒是記得很清楚,那時家人覺得雙尾狗不詳,要攆走它,可祖母卻硬要留下來。說來也巧,之前祖母生了重病,衆人都道祖母必定要仙去了,可誰知竟一夜間竟痊愈了,甚至比之前身體還好。旺财便是那一夜來的,衆人覺得來的巧,祖母又喜歡,便留下了,一直到現在。”杜海城一邊說,一邊舉着黃酒杯向陸謙碰杯。
陸謙連忙雙手舉杯迎上去:“旺财平時也不太叫嗎?”
“方先生敏銳,這旺财很少叫,也不大和人親近,祖母之外的人,都不能和它親近”。杜海城黃酒下肚,此時正吃着幹煎糟青魚。“方先生,嘗嘗這道菜,這青魚又名螺蛳青,雖然沒有冬日那麼肥美,但下黃酒最是美味。”
一頓飯下來,推杯換盞,酒足飯飽,這也是陸謙離家後吃的最舒暢的一頓飯。因為他終于确定了目标,不再懷疑和迷茫,飯也就吃的踏實。而面前這個杜海城,他認為這個人倒是有一說一,要麼也是對老夫人的底細不了解,要麼便是城府極深。
飯後,陸謙回到房間,捋了捋今天所見,這老太太必定有問題,沒錯,已經危在旦夕的人忽然一夕之間痊愈已是很少見,而之後身體更健康那又更說不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恢複身體總需要一定時間。除此之外,總覺的還是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是穿着太過華麗,又有點太年輕。不,不光是穿着年輕,那說話的感覺,靈活的眼神,總覺得不像是年近古稀的身體能散發出的精力。此外就是那條長着雙尾的狗,他卻是從未見過。那條狗經過他身邊時帶起的風,令人十分厭惡又膽寒。可它的外形,怎麼看都是一直小小的黃毛土狗。沒想到昨夜的女鬼之事沒有解決,今天又多了幾個疑問。而昨夜的琵琶聲怎麼杜海城沒聽到,那老夫人必定是聽到了,十之八九還和她有關系,但是她那個身體,有那麼大的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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