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制造出抑制喪屍病毒的藥劑,除了俞路不作他想。現在他被一座中等基地收留,但由于基地裡沒有研究器械,那位科學家無從施展。王處的打算就是把俞路接到這裡來。顧域吃得七分飽,就擡起眼去看伏蘇,伏蘇雖然平時是個閑散人,但在要事的決斷上,所有基地的領導人都聽他的。他有種莫名的特質,令人心生敬畏,卻又想親近。而這時,他微微蹙眉,發現了一絲違和感。圓桌大,那兩人坐的有點過近,那種距離非但顯不出兩人關系好,反倒很是刻意,顧域往後一靠,就看到了王處的手撐在伏蘇的椅面,圓肥腫脹的身體朝伏蘇的方向偏着,蠢蠢欲動。而伏蘇好像毫無察覺。顧域眼神暗了下來,王處那種熾烈而狂熱的眼神他熟悉不過——他在很多人眼裡見過,而上一個對伏蘇流露出這種神情、并且企圖仗着異能者的力量對伏蘇用強的人,已經被他挖出兩眼,廢掉異能,丢進了喪屍堆裡。可無論他怎麼防備,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還是源源不斷地撲上來,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就已經被嫉妒燒紅了眼,更何況現在?一想到伏蘇對自己那淡漠疏遠的态度,對比他對别人毫不設防的樣子,顧域就覺得一股上蹿下跳的戾氣在體内肆虐,他想也沒想,直接上前一步,用力拽住王處的小臂往身後一折,王處立馬發出的殺豬般地痛喊:“啊啊啊——放手放手放手!!”伏蘇轉頭一看,臉色變了:“顧域,你做什麼?快點放開!”顧域像丢垃圾一樣把王處往地上一甩,看起來是個簡單的動作,王處卻在地上滑出了五米遠,手骨都快要被捏碎了,疼的他四處打滾。伏蘇連忙上前,跟王筠一起把他扶了起來。他臉上滿是對顧域的失望:“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突然動手?王處是長輩,我以前是這麼教你對待長輩的嗎?”[演技滿分。][必須的,我可是慈祥又痛心的老父親啊~]顧域面色陰郁,眼裡漫上血絲,一字一頓道:“你為了他,責罵我?你知不知道他剛剛想幹什麼?”他語氣裡被嫉恨和戾意充斥的惡意令人膽寒。伏蘇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他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做了什麼。”顧域一僵。“你背着我斷人手腳,挖人兩眼,還把人用繩子吊着扔到喪屍堆裡,咬幾口提起來,活生生把人折磨死——這些事情,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伏蘇臉上浮現失望的痛色,“在你小時候我就跟你說過無數次,你跟普通人不一樣,但這不一樣不是讓你借此傷害别人的。你可以選擇不用生命保護人類,但你至少不能傷害。”顧域下意識地往前走一步:“不是,我……”“小域,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會改,畢竟你是那個人的兒子……我以為你會像你父親一樣,心底至少是純善的。”伏蘇搖了搖頭,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别開了目光,讓王筠扶王處去醫務處。而顧域則僵立在原地,面色浮現病态的慘白,伏蘇輕飄飄的幾句話在他腦海裡翻雲倒海。所以……他永遠比不上他父親,是不是?他這樣兩手沾滿鮮血,隻要看到有人親近伏蘇就發狂地把人折磨至死的……惡魔,永遠都比不過伏蘇喜歡的人。異能在體内毫無章法地亂竄,顧域一動不動地站着,全身卻都疼地厲害,尤其是心髒,求而不得的痛苦像滅頂的潮水。他的異能令他站足在人類最強的金字塔尖,但無論武裝地多麼堅硬頑強,内裡卻仍舊是會痛、會哭的,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永遠比不過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也得不到伏蘇。即使他跟他父親有同樣的一張臉……在伏蘇心裡,他不如顧城一星半點。某種甘甜卻又詭異的感覺順着渾身的神經末梢蔓延開,隻短短的時間内就呈燎原之勢。想要……好想要。為什麼不能是我的?為什麼要喜歡别人!顧域站在原地,伏蘇轉身離開,連最後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還沒走出兩步,頸後突然傳來重擊,伏蘇眼前一黑,身體就軟倒了。顧域一把摟住了他按在自己的懷裡,大手按捺不住地從衣服下擺竄進去,饑渴地撫摸伏蘇腰部的肌膚。肌膚相貼的感覺令他體内火燒火燎的沖動緩解了一點,但緊接着而來就是洶湧狂潮。“你不喜歡我,沒關系,”顧域低下頭,牙齒一點點咬開伏蘇頸部的皮膚,吮吸着溫熱香甜的血液:“反正我會得到你。”[叮——目标病毒心靈污染值達到百分之五十。]灰城11後頸傳來一陣刺痛,伏蘇微微皺眉,模糊轉醒,入目是一片深重的漆黑。“嘶……還真打啊。”伏蘇摸着脖子,酸疼的感覺傳來,“還好,沒斷。”其實異能者與人類力量懸殊,殺個人就像切瓜砍菜一樣,如果真用力了,伏蘇脖子能直接被挫斷。扭了扭脖子後,伏蘇雙手在一片壓抑的濃黑之中摸索,他躺着,身下鋪滿還散發着濃郁芳香的鮮花,而手側則是冰冷的實木壁。空間狹窄而逼仄,馥郁花汁沾了點在他的臉上。他躺在一副棺材裡。他兩手搭着木壁,正欲坐起來的時候,某種濕熱的氣息從他的手指間一掠而過,伏蘇下意識地想抽回手,緊接着就被牢牢地攥住了。像鐵鉗一樣,掙都掙不開。唇瓣帶着某種灼燙的溫度,從伏蘇的指尖一點點往上吮吻,吮地伏蘇有點刺痛:“……顧域?”顧域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發出一個回應的音節,隻是略微有些急促地呼吸着。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飯桌上,他推到顧域手邊的那本果汁裡融化了藥片。他不知道他昏了多久,但那藥效是立發型的,顧域肯定已經忍了很久。一整片=十小時=完了。“伏蘇,你給我下藥了,是不是,”顧域扣緊他的五指,突然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嗤笑:“是你想要這個,還是想讓我去跟女人上床?”伏蘇聽着顧域有點重的呼吸聲,頭發隐隐發麻:“小域,我給你解藥,你先讓我離開這裡……這是哪裡?”“我的空間鈕裡。”伏蘇微微瞪大眼,身體緊繃:“你打算做什麼?”空間鈕是科學家們模仿空間系異能者而制造出來的,每個異能者都能配備,然而裡面空間不大,與空間系異能者是雲泥之别,隻能讓異能者們儲存些食物和水。擺放下一個棺材大約已經是極緻。但其中更深的含義,讓伏蘇隐隐有了種不妙的預測,果不其然,顧域跨進了棺材裡,靠着絕對的力量優勢把伏蘇牢牢地掌控住了。随即他俯下身,依在伏蘇的耳邊,輕聲說:“這裡絕對隐秘,除了我,再沒有人進得來,當然,你也出不去。”“顧域!”伏蘇的聲線因為未知的茫然和恐懼而微微顫抖,帶着愠怒:“你是不是瘋了?啊?你想幹什麼,想把我一直關在空間鈕裡?”“是啊。”他的聲音是輕柔又随意的,黑暗中伏蘇看不清他是不是笑了,但依然讓人不寒而栗,“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喜歡到别人看你一眼,我就想挖掉他的眼睛、捏碎他的大腦……你想知道陳昊是怎麼死的嗎?”伏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抖了下:“他不是……”顧域嗤嗤一笑,惬意般道:“他可不是感染死的,而是我用異能,一點點地把他的内髒絞成了肉末,他死的時候還在喊你的名字呢……”伏蘇張着嘴說不出話來,眼珠子因為極度的震驚而微微發顫:“你……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我早就變壞了,你現在才知道?”顧域一手掐着伏蘇的兩隻手腕高舉過頭,另外一隻手抓了把鮮花,用力一擠,胭紅的花汁就順着指縫滴落下來,伏蘇臉上唇邊冰涼一片,他從驚恐中反應過來,想掙,卻完全掙脫不開顧域的桎梏:“放開!顧域!你清醒一點!你要是真的做這種事,我不會原諒你的——”“嗤。”顧域唇角微微勾了勾,他漆黑的瞳仁仿佛要融入周遭的黑暗,也完美地掩蓋過了深沉的痛苦:“不原諒……那就不原諒吧。我還在意這個?”[其實崽子這個性格,我還是挺喜歡的……但是他頂着我我有點害怕。]系統提醒道:[十個小時。][……要命。]……伏蘇渾渾噩噩地撐完了全程,即使顧域時不時就會幫他治療,他還是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身下鮮花研磨出來的花汁沾滿了全身,混着沁出來的汗,氣味有點難聞,等他徹底陷入昏睡之後,顧域拿衣服輕輕地把他身上的汗液擦掉。等伏蘇身上幹淨了,他才随意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躺下去,跟伏蘇一起睡在棺材裡。這個人已經成為他的所屬物了,再沒有人能窺視。隻有自己。在心裡反複地咀嚼着這句話,顧域輕輕吻着伏蘇的嘴唇,他的唇瓣因為缺水而幹裂,顧域一吮就吮出了血腥氣。那屬于伏蘇的氣味就好像最烈的春藥,顧域隻覺得剛平息不久的身體再度燥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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