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饑似渴地舔舐吮吸着那點點血絲,或卷着伏蘇濕軟的舌頭納入自己的口中。伏蘇已經昏睡過去,沒有半點的反抗,聽話地仿佛任由他拿捏。他眼裡流露出一絲癡迷,用唇舌吻遍伏蘇全身,對方乖巧的反應令顧域産生一種扭曲的欣快感——我的,是我的。無論哪個地方,都是屬于我的。——伏蘇醒來的時候身下的鮮花換成了松軟的被墊,視野内仍舊是一片漆黑。他以前參與過空間鈕的初次實驗,裡面的空間不大,在概念上雷同于“異空間”,也就是說空氣可通。最主要的是,在空間鈕裡,時間概念是不存在的——說的通俗一點,人體的新陳代謝會停止。不需要進食,也不需要排洩。但空間裡絕對是光亮的,沒人會把自己儲存食物的地方弄得漆黑一片。[他想讓你瞎。][别說的這麼吓人……]伏蘇挪了挪屁股,立馬僵住了:[他隻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臉。][被關幾天你的視覺功能就會開始遲鈍,再久一點就會退化,到時候就真的隻能躺在棺材裡被日了。]伏蘇看了眼自己的血條,隻能支撐五天的樣子:[所以你幫我想想辦法?]空間鈕隻有所屬人才有打開的權限,也就是說,他被關在裡面,是絕對沒有辦法靠自己逃出去的。而看昨天顧域那個态度……主動軟化并放他的幾率也不大。[隻有一個辦法了。]空間很小,隻裝下了一個棺材,伏蘇百無聊賴地躺在裡面跟系統聊天,度過空虛無聊的時光,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域進來了。伴着那熟悉的、濕黏的呼吸靠近,伏蘇迅速入戲,愠怒地把顧域推開一點:“你要怎樣才放我出去?”因為昨晚喊了太久,他的嗓子都已經啞了。顧域不以為忤,伏蘇的抵抗在他眼裡,幾乎可以忽視。他按住伏蘇的後腦勺,啃咬一樣地把他的嘴唇從裡到外品嘗了一遍,伏蘇發狠地咬了他的舌頭,血湧出來。“夠了!”顧域嘗到嘴裡的血腥氣,微微一怔,随後眼裡漫開血色,他扯出扭曲而病态的笑容:“我流血了……是伏蘇咬的啊,你是想報複我嗎?如果是的話,這點怎麼夠?”他趁伏蘇不注意,又迅速低頭吻了下去。尤嫌不夠,顧域在傷口愈合後又用力咬了自己,那湧出來的血全被推到了伏蘇的嘴裡。伏蘇幾乎快瘋了。顧域嘴裡出來的血順着伏蘇的下颌往下淌,彙聚在肩部的微凹處。“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喝下去啊。”他蒼白的臉上沾上了血點,卻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這樣也算我的一部分在你的身體裡……對嗎?”伏蘇幾不可查地發着抖,黑暗中他看不到顧域的臉,瞳孔散大失焦:“你瘋了……顧域,你清醒一點……”“我很冷靜啊,倒是你,一直害怕地發抖。你在怕什麼呢?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忍心傷害你。”顧域一點點舔去伏蘇嘴唇和臉上的血,“我已經決定好了——基地最高首長伏蘇被王處派人暗殺,屍體已經被火燒的面目全非,而我,會帶領異能者為你報仇,将中央控制區據為己有。那群貪婪而腐敗的領導層,除了揮霍人力和物資,什麼用都沒有,你也很希望他們全都去死的,是吧?”他的語氣不鹹不淡,甚至帶着一抹笑意。他以前幾乎不怎麼笑的,但就在這兩天,伏蘇卻覺得他好像随時都帶着微末的笑意。就好像是得到了鐘愛玩具的孩子一樣,看什麼都順眼了。“至于你——”顧域含住他的嘴唇,用舌尖舔舐讨好着:“會永遠活在我的空間鈕裡,白天我去哪裡都會帶着你,晚上就進來幹你。你再讨厭我,也離不開我了。”伏蘇覺得戲演不下去了。算了,幹吧。就讓你再嘚瑟幾天,之後教你好好做人,兔崽子。之後的幾天果然如顧域所說,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入空間,在伏蘇身上發洩着好像永無止境的精力。偶爾伏蘇還沒來得及睡過去時,也能感覺到顧域抱着他輕輕地發抖。顧域也在怕。伏蘇知道,即使已經把他關到了空間鈕裡,變成任何人都觑視不到的私有物,兔崽子還是在怕,還是沒有安全感。這讓伏蘇在最後一刻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養了十年,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你确定要讓我刺激你體内的芯片?]伏蘇歎了口氣:[确定。]華國最高檔案中記載着一項不為人知的機密,那就是a省基地所有領導人的體内都必須安裝某種特殊芯片。這種芯片有定位和檢測生命值的功能,而且一經特定電波的刺激,就會放射出超出人體承受範圍的射線,瞬息之内内髒腐敗,腦電波停止,甚至來不及感受疼痛。這是中央的手段,a省基地早已成為他們的眼中釘,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基地,不如毀掉。但顧域并不知道這件内部機密,所以沒有任何防備。如果要離開這裡,換一個身體的話,自殺顯然是最好的方法了。系統把電波刺激調到特定,确認伏蘇準備好了之後,放射電波。伏蘇不得不說中央還是人性化的,他還真什麼都沒感覺到,就從這具已經安靜地死亡的肉體裡脫離了出來。[檢測到宿體意外死亡,現開始搜索适宜宿體。]灰城12寄宿身體死亡後,伏蘇的魂識掙脫出來。他的魂體散發着暖色的淺淡光芒,在一片濃黑之中仿佛一盞搖晃的燈火。[你找好了沒有?][啊,還沒,還在搜查,可能要點時間。]伏蘇百無聊賴地坐在棺材裡,打量了一下已經死亡的肉體。死去的人面色非常安然,沒有一絲痛苦,雙眼微睜,睫毛乖巧地覆蓋下來,半遮半掩的棕色瞳仁仿若凝固的晶石,黯淡無光。他迎接死亡的時候是從容而解脫的。大概顧域也沒想到,他準備的棺材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伏蘇正撐着下巴出神,空間内隐隐有氣流流竄,他轉過頭,正對上顧域的漆黑無光的雙眼——當然,顧域看不見他,隻不過在穿透過他的魂識注視着安然入睡的人。那人的睡姿很端正放松,睡得很沉的樣子,所以顧域也隻是無聲無息地在棺材邊單膝跪了下來,然後輕輕地握住那人交疊在下腹的雙手。死亡幾個小時了,那肌膚冰冷地像無機質的石塊,從内到外沁着寒意。顧域卻毫無所查一般,慢慢地摩挲着僵冷的手指,低喃道:“今天睡得也太沉了吧,昨天做的太多了嗎。”伏蘇坐在棺材壁上,眼前終于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顧域的臉也落入了他的眼底——不知什麼時候,透明的眼淚已經爬滿了整張臉,倉皇地彙聚、滴落,而他本人卻好像沒有任何察覺,雙眼專注地看着棺材裡的人。甚至連表情都沒變。沉默良久,顧域突然站起來,胸膛起伏地急促,伏蘇看他雙眼血紅肌肉抽搐的樣子,以為他要發狂了,但很快他又掐斷指甲,強行冷靜下來:“你想裝到什麼時候?還是覺得我很好騙,會放你出去?”伏蘇看他自欺欺人的樣子,心生複雜。異能者五感優于常人,不至于連人是死了還睡着都分不出。“既然你想裝,那就裝個夠吧。”他跨進棺材裡,三兩下把那人身上的衣服撕碎,動作仿若瀕臨崩潰的癫狂,瞳孔也極具收縮,遍布血絲,“我會讓你大聲叫出來,我要你哭!”已經死去的人皮膚冰冷,好像貼膚冰塊,把顧域凍地渾身顫抖,但他卻半點不肯離開,強行擺弄着那人已經僵硬的四肢。他不斷輸送着治愈異能,暖化肌膚,去除僵直,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狂躁,下面那人卻怎麼也哭喊不出來了。“為什麼還不醒?”“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是要出去,我、我也可以答應——”“求求你,醒過來。求求你。”[叮——目标病毒心靈污染值達到百分之六十。]圍觀了全程的伏蘇表示眼睛有點疼:[我不想看獵奇戀愛,你找到合适的宿體了沒?][找到了,新鮮的肉體。][開始傳輸,十、九、八……]倒計時間,伏蘇忍不住又扭過頭看了眼覆在已經死去多時人身上的顧域。他垂着頭,肩部削瘦,肩胛骨高高凸出,淩厲又單薄的弧度,幾乎讓人想象不到他是個面無表情收割生命的惡鬼。淩亂汗濕的黑發低垂下來,遮擋住了他的側臉,伏蘇在失去意識前一秒,隻來得及看到一滴晶亮劃破了黑暗,落到了下面那人半睜的眼瞳裡。“求你……”——“博士,醒醒,博士!”伏蘇是被人晃醒的,他迷糊地睜開眼,瞳孔還沒聚焦就看到幾個輪廓模糊的人圍着他,驚喜地喊他:“博士,你醒了,有沒有哪裡痛?醫療師!——”爆炸聲猛地響起,掀起的熱浪差點把幾人都掀翻。“不行,這裡不安全,先帶博士離開這裡,找一個地方處理傷口!”伏蘇被人背了起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傷痕累累,鮮血混着煙灰淌了滿身:[這是在哪個倒黴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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