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說話的時候,也真的是一千一萬個耐看啊索性他就大度一回,不去計較這可惡的聲音了罷!兩炷香之後,家規一字不落地落在紙上,雖不如四寶庫裡的字帖那樣一闆一正,卻字迹隽秀,十分有個人特點。就算安戈不識字,也懂得這也是許多年頭積累下來的筆觸,并不是随便找個普通人就能寫出來的。于是馬屁精上身,掂起那張沉甸甸的宣紙,大贊特贊:“乖乖,要不然人家怎麼說要念書呢,光靠這手字就能賣好多錢了罷?”誠然,安戈是一個極其膚淺的人,評價某樣東西的好賴,唯一的标杆就是“錢”,如果能從他嘴裡聽到諸如“能賣好多錢”的評斷,那便是一等一的肯定。摸清他套路的方羿對這個評價勉強滿意,“嗯,繼續寫罷。”他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安戈猛地拉了回去。隻見自認手癌的某人煞有介事地拽着他的手,苦惱道:“都是肉長的,怎麼你寫字就這麼好看呢?”他把方弈的手掌翻來覆去地瞧,恨不得看穿一個洞來。最後,竟伸手跟他比對。從掌根慢慢貼到掌心,再到骨節分明的手指,他覺得有點奇怪,這人明明養尊處優,手心的繭居然比他還厚,“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啊,還以為真像戲裡說的那樣,手指是金色的呢。”掌心相貼跟握筆的感覺迥然不同,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遠比手背細嫩,也敏感得多。向來沉穩鎮定的方羿,心裡竟像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在這樣荒唐的錯覺更加濃烈之前,他猛地把手抽了回來,冷冷道:“你有時間挂心這個,不如用來抄家規。”安戈癟了癟嘴,極其不情願地又拿筆去了。方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覺着這家夥哪裡怪怪的,尤其是被墨水蹭花臉還不自知的樣子,當真很怪異。跟其他人相比分明沒什麼特别之處,甚至十分上不得台面,卻總把他平靜的思緒打亂。方羿覺得這不可思議,苦思冥想了半天,把這些異樣歸結于安戈的西施咒。“嗯,中咒之人,果然跟旁人不同。”他這樣想着。亦這樣自欺欺人着。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安戈,最怕寫字………生辰(一)那晚上安戈沒能入睡,拎着筆杆子直到長夜破曉。不過讓他詫異的是,方羿居然也沒歇息,兀自在一旁翻着書,好似是在陪他。少頃,安戈又被“陪他”這樣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趕緊收回思緒,在紙上寫了一個歪歪倒倒的“規”。是的,在他眼裡,方羿就是一個鼻孔長在頭頂的怪物,心高氣傲,壓根不會挂心旁人,昨晚教他寫字已經是破了大戒,怎可能還會為了他不睡覺?哼,總有一日,他一定要逃離這個怪物!次日,安戈哪兒也沒去,一個人蹲在書房抄家規。不得不說,方羿真找到了他的軟肋。“侯爺,那日潛入正院挾持侯夫人的賊人,其來曆,已查出了一些眉目。”這廂,雲舒君一直沒閑着,那月黑風高的夜晚之後,便通過幾近不存在的蛛絲馬迹探出了一點端倪。方羿的眼色沉了沉,“誰?”他在問幕後主使。雲舒君抿了抿唇,道:“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但種種迹象表明是太子。”太子,王後之子。方羿的眉毛動了動,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雲舒君揣測着問:“侯爺,是否要繼續往下查?”方羿在心中盤算了半晌,大且知曉了太子黨的算盤,于是擺了擺手,道:“不必。司馬懿之心,人盡皆知。再查下去,也隻有一個答案。”雲舒君點頭贊同,道:“侯爺說的是。不過太子向來膽小懼事,這次敢直接派人闖府,想來,該是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方羿道:“合該是有的。不過麼,這人謀事魯莽,思慮欠周。太子吃過這次虧,下回不會再用了。”雲舒君想了想,颔首道:“不錯。還好這次侯夫人沒有大礙,否則”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方羿一眼,又道:“太子想要輕易脫身,怕是不容易。”方羿事不關己地聳了聳肩,“我隻是小小的一個侯爵,可不敢對太子做什麼。”後無視雲舒君盯着他的眼睛,跨出房門,擡手揮了揮,道:“好了,本侯去看看小夜叉,雲舒也早些回去休息罷。”井然有序的書房中,墨香與書香并存,再躁動的心也徐徐然靜下來。尚在埋頭苦幹的安戈,在夜幕垂臨之時,終于憑靠自己的努力寫完了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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