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聲音底氣十足,又夾着幾分蒼老之意。
蘇眠墊着腳尖,往鋪子裡瞅,正見柳大人站在柳白對面,伸手指着他的鼻子,罵的起勁。
柳白站在一旁,不吭一聲,他面色如常,緊抿嘴唇,面上夾着幾分倔強。
似是感覺到蘇眠的視線,他轉頭看了眼外面,正對上蘇眠那雙滿含擔憂的眼睛。
他嘴唇微抿,露出幾分委屈,眼眶倏地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柳白(委屈):師父,你不在的我這幾日,我過得委屈啊
蘇眠(瞪眼):你有我過得委屈嗎,我快被蕭言瑜折磨死了
蕭言瑜(開心):阿眠又來接我下早朝了
第59章開張大吉
#開張大吉#
柳太傅底氣十足,罵完柳白,拂袖而去,隻餘柳白一人,站在櫃台前,形單影隻,孤零零一個人。
衆人見無熱鬧可看,轉身散去,隻餘蘇眠站在原地,看着柳白,柔柔一笑。
“你和柳太傅之間怎麼了?為何突然吵得這麼厲害?”蘇眠邁步進門,将風華古琴,擱置在櫃台上,俯身幫柳白收拾東西。
地上零零散散,躺着許多裝胭脂的瓷瓶,有已經破碎的,還有些完好無損的。蘇眠彎腰,一一拾起,吹了吹瓶身上的灰,放回到櫃台上,擺放起來。
“别撿了,都丢了吧。”柳白攔住蘇眠,忍不住歎息一聲,“我爹能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這些胭脂……早晚要落在他的手中,被他砸個精光。”
“為何?”蘇眠動作一怔,卻不不解其意。
“能有什麼原因?不過是讀書人的幾分傲氣使然。”柳白歎息一聲,身體往後一倚,靠在櫃台上,他模樣疲倦,眼眶發紅,“我們柳家世代經商,等到我爹這一輩,才好不容易熬出個讀書、做官的,他自然是希望子孫後代,步步高升。”
“我辭了宮裡的職務,跑來經商,我爹覺得我丢了他的臉。”柳白搖頭笑笑,笑容裡滿是自嘲,“明明經商才是柳家發家之源,如今他卻嘲笑起柳家的祖宗們,讀書人……果真都是一副榆木腦袋。”
他聲音裡,夾着幾分無奈,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蘇眠感慨了一句,拍了拍柳白的肩膀,安慰道:“若不然,咱們請工匠做些小巧的木匣,當做胭脂盒子,保準柳大人下次摔不壞。”
“還是師父的鬼主意多。”柳白無奈笑笑,臉上的表情總算自在一些。
他轉身去尋掃帚,準備清理地上的狼藉,可剛轉身,就見一位身着灰色麻裙的姑娘,站在鋪子門口,往裡頭張望。
“請問……這裡招工是嘛?”姑娘說話聲音輕輕的,微不可聞。
她長發有些雜亂,少許頭發,用一根灰色的發帶,綁在頭頂上,其餘的頭發垂在臉狹兩側,遮擋住大部分的臉。
“不招工……”柳白心裡頭還憋着幾分怒氣,拿着掃帚,沒好氣說了一句。
“可門口貼着告示……”姑娘說着,垂下腦袋,有些失落的轉身。
“等等……”蘇眠看了眼門口的姑娘,喊住她,又轉頭看向柳白道:“如今鋪子裡缺人,能找位姑娘,幫着賣胭脂也是好的,何況……你一個人,确實忙不過來。”
蘇眠說着,怕柳白拒絕,忙又上前一步,靠在柳白耳旁小聲提醒道:“柳大人,作為讀書人,最講究就是,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他下次再來,你就讓門口的姑娘去攔他,保準他不敢胡來。”
柳白若有所思點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問道:“若我爹氣得頭昏眼花,他還是任性胡來呢?”
“那你們柳家便多一位姨娘呗!”蘇眠半開玩笑說道。
京師裡,認識柳太傅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專情’的男人,可他專情并非因為柳夫人管教有方,而幼年的陰影所緻。聽聞柳太傅的父親,也就是柳白的爺爺,年輕時極為風流,家裡頭妻妾成群。後院之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有一回,柳太傅她娘,抱着柳太傅,哭着要跳河。結果他娘有他爹安慰,倒是沒事,他自個兒卻是掉進河裡,喝了一肚子的水,才被人撈上來。
“我爹娶了我娘,都是被逼無奈,哪裡會有什麼姨娘?”柳白嘟囔一聲,恍然大悟。就是因為這樣,招個陌生的姑娘來照看生意,他爹才不敢再胡來。
“一個月一兩銀子,可以住在鋪子裡,但吃飯的事情,你得自己解決。”柳白擱下手裡的掃帚,看向門口的姑娘說道。
“好,好。”姑娘連連道謝,聲音幾乎帶着哽咽。
話音落,她忙邁進鋪子中,搶走柳白身旁的掃帚,開始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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