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的感覺瞬間傳遍了身體,暮熹的臉登時一紅,猛地推開他,怒道:“本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無禮之人。既為出家人,便該守好出家人的本分。”
撂下一句話後,暮熹氣呼呼地走了: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調戲。
想想也是,本不該心軟原諒他的。
身後的殷輕衍隻是微微一笑:真是個有趣的人兒,如同在北衙初見時的那般。
可轉念一想,他自己也心生好奇:為何她的觸碰,自己卻無半點排斥?
反而……
思及此,殷輕衍猛地揺揺頭:不不不,這不可能。
離了殷輕衍後,暮熹方才想起自己此趟出門的目的,忙繞道往東側門去。以驚雨的辦事風格,必然不會獨守在南側門,而榆川城除卻東南兩個出境的正門外,因着是邊境之城,也獨開了兩個側門。
東南兩個正門便是在平日裡,守衛亦是十分森嚴,莫論是樓昀下了令。而當下惟一能寄以出境希望的,也隻剩出境的東側門了。
此時的殷輕衍竟也是不要臉地跟了上來。
“我如今不想瞧見你。”暮熹冷冷地道。
殷輕衍卻恍若不明她話裡隐含的意思一般,漫不經心地道:“兮兮可以把我當作個透明人。”
暮熹回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從未見過臉皮這般厚的人。
可面對殷輕衍的無賴之舉,她亦是毫無辦法,隻得任同他跟着過來。
“哎……”胡同轉角處,暮熹猛地撞上了一名玄衣男子,她一個踉跄,身體頓時不受控制地往後仰,殷輕衍見狀,及時上前扶住了她。
稍稍站穩後,暮熹甩開殷輕衍扶着她的雙手,低首便望見腳下散落了一地的栀子花。
“抱歉抱歉,在下并非有意沖撞姑娘的。”撞了暮熹的玄衣男子慌忙道歉。
暮熹倒也無甚在意,瞧着地上的栀子花,便随口問了句:“這花可是公子的?”
玄衣男子聽聞後,隻撓頭笑笑,一面彎下腰将花拾了起來,一面道:“是啊!今日是我夫人的生辰,她最愛栀子花了。”
暮熹見狀,也彎下腰替他将栀子花一支一支拾起來,将花遞與玄衣男子時,便道:“既如此,那公子還是趕緊家去吧,免得錯過了夫人的生辰。”
兩人對視的刹那,暮熹竟自一愣:那個人的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
玄衣男子接過暮熹手中的花後,匆匆地朝暮熹道了聲謝,便直接越過了殷輕衍,漸漸地遠去了。
對了……是昨晚。
思及此,暮熹猛地一轉身,慌忙地問了殷輕衍一句:“方才那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瞧着暮熹神色慌張的樣子,殷輕衍一時竟看得愣愣的,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你快說呀!方才那個人是昨晚蒙着面紗的男子。”暮熹拽着他的衣袖,急急地道。
殷輕衍一驚,忙道:“當真?”原來他方才覺得那男子的不妥之處便是在此。
“自然是真的。”那雙眼睛裡透着悲傷,和昨晚她看到的一模一樣,定是錯不了的。
話音方落,殷輕衍拉起她,直接往右邊的街道追了上去。
東宮裡,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外傳到了裡,本駐守在落莺殿外的侍衛紛紛側首。一瞧見來人,兩邊的侍衛面面相觑,額頭不由得都泛起了疼意:又是那位刁蠻任性的郡主。
“本郡主你們也敢攔,全都給我滾開,”身着湖藍宮衫的女子猛地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宮女,“今日我非得見到昀哥哥不可。”
落莺殿外的侍衛眼見舟越沖了上來,忙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郡主請恕罪,若無昀殿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啪……”舟越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趾高氣揚地道,“一個狗奴才,也敢攔本郡主的去路?”
話音方落,舟越直接越過跪在地上的衆人,直奔落莺房去。衆侍衛見狀,大驚,也忙站起來追了上去。
身在落莺房内的樓昀早已聽見了殿外的動靜,此時瞧見闖進來的舟越後,便讓追上來的侍衛都退了下去。
“昀哥哥,你為何要讓熹常侍參加選妃大典?”她深知,一旦暮熹參加了選妃大典,那麼她苦苦求來的選妃資格也将毫無用處,“她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下人,有什麼資格站在朝陽殿上?”
有什麼資格成為和昀哥哥并肩而站的女人?不,她不允許。這世間與昀哥哥并肩而站的,隻能是她。
話音一落,樓昀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房内霎時間陷入了寂靜中,舟越瞧見樓昀漸漸沉下來的臉色,頓覺自己失了語,忙道,“昀哥哥,我……”
她纖細的喉嚨瞬間被人掐住,後面的話語不得已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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