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越,”樓昀沉下聲,冷言道,“莫要以為父皇寵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樣。你可信,你再侮辱她一次,你的脖子和身體就會分離?”
信,她怎會不信?
舟越驚恐地望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看着這個她愛慕了數十年的人,晶瑩的淚珠從眼框裡滑落。
眼前的人神色冰冷,瞳仁裡看不到一絲絲的溫度,他掐着她的脖頸,恍若稍一用力,便能把它扭斷。
溫潤的淚滴沿着舟越的臉頰,滴落在樓昀的手背上,他輕皺眉宇,嫌棄地放開了她的脖子,順勢拿起桌面上的繡帕擦了擦。
“咳咳咳……咳咳。”脖子得到了釋放,舟越大口大口地吸着氣。
“滾,”男子頭也不回地沉下嗓音,“記住,下次你要再踏進落莺殿一步,原在你身上的腿恐怕也要移到别處去了。”
舟越擦幹臉上的淚,望着樓昀冷冷地輕笑一聲,轉身便跑出了東宮。
她還是太輕賤了自己,他無數次的冷漠相待,她卻依然對他心存期待。
端着參湯過來的周領侍瞧見這一幕,隻無聲地歎了口氣:到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榆川城内,兩人一路跟随着玄衣男子直至一座極為奢華的府邸前,其匾額上刻着“林府”二字。
暮熹和殷輕衍隐在拐角處,隻見玄衣男子方要進門,右邊便駛來了一輛馬車,玄衣男子見狀,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上前一把拽住從馬車上下來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雖掙紮着,可力氣顯然比不得男子,兩人似乎也因此不由分說地吵了起來。
因距離隔得太遠,暮熹未能聽清兩人的對話,可瞧着身旁的那些侍從卻是奇怪得很。
兩位主子在他們跟前大吵,他們卻未有一絲的出奇之意。
“想必平日裡是吵慣了的,所以他們才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瞧出了暮熹的疑惑,殷輕衍淡淡地道了句後,拉起暮熹便要離開,“走吧!”
“等等,你不是說要我協助你破了這個案子麼?如今可确定犯人了吧?”暮熹被他硬拽着往回走。
“是啊!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殷輕衍頭也不回地答道。
争吵間,從那男子散發出的魔靈之氣便能确定了。
“那你為何還不行動?”趕緊抓住犯人,我也好得到自由。
聞言,殷輕衍忽地停下腳步,回首朝她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兮兮莫以為,在白日裡他會現形吧?”
魔靈之樹都是在夜色裡才能看到的。他倒要瞧瞧,它長到了哪個程度。
頓了頓,殷輕衍緩緩地靠近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又故作不知地道,“要不然,就是兮兮想要趕緊離開榆川城。”
暮熹倒也不想否認,隻落落大方地答道,“我為何來了榆川城,你是知道的。想離開不也很正常麼?”
說到這裡,暮熹心下覺得奇怪:因何這一路走來,竟未看到一個搜尋她的人?
殷輕衍心知她在想什麼,驚雨的人早已被他使人用計引走了,此刻又怎會出現在榆川城内?于是轉了話題道:“先回客棧休息一下吧!今晚我們還得出來看一場好戲呢。”
暮熹聞言,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又想起了今日答應他的事,隻得先放下心中的疑惑。接下來的落腳處在哪,也隻能等捉到犯人後再作決定。
兩人當下折了回去。吃完午飯後,又睡了個長長的中覺,很快便到了子時一刻。
樓道上極為安靜,而樓下守夜的夥計也早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此時的暮熹敲開了殷輕衍的房門。門一開,呼噜呼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暮熹聽着,倒覺得像是一頭豬在打鼾。
她忍不住抿嘴輕笑。
殷輕衍一眼便瞧出了她所笑因何,有些尴尬地解釋:“師兄膽子小,非得同我住一間。”
暮熹瞧見殷輕衍的臉色,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殷輕衍掩上門,忙拉着她出了客棧。
因夜已深,街道上空無一人,兩人行走得倒也極為順暢。這一路出逃,暮熹早已習慣了走夜路,人們都說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而今想想,她碰到的雖非鬼怪之類的,可卻也相差無幾。
正這般想着,卻忽地被身旁的殷輕衍拽到了一旁,暮熹且未反應過來,一道劍氣從身旁掠過,飄起的發絲頓時被劈成了兩截。
“當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啊!”殷輕衍瞧見來人,出奇地冷靜,隻輕輕地啟唇,“公子白日裡的僞裝還真的差點騙過了我。”
“呵,”林璟冷笑一聲,“我與公子無怨無仇,公子為何要追蹤至此?”
“我想要追蹤的并非是你,”殷輕衍望着他,銳利的眼神恍若洞穿了他的心思,“而是……你體内的魔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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